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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負了,僭越了,也做錯了。
他想補償她,可沈陶陶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他深想了一盞茶的時間,王氏終於自正殿中請香下來,聽鍾義說起了此事,便上前輕叩了叩窗楣,柔聲道:「珽兒?」
宋珽聞聲,遂抬手捲起了車簾。自馬車上下來時,他的面上的神色已恢復了往日的淡漠。
他微微垂首,應了一聲:「母親。」
王氏心疼地望著自家兒子蒼白的面色,顫聲道:「臉色怎麼這麼差,可是在外頭著了風了?都是我不好,非要你一同過來。」她愧疚地轉過頭,對鍾義吩咐道:「快,快啟程回府,給珽兒找個大夫。」
鍾義應了一聲,趕緊跳上了車轅,對宋珽道:「爺,老夫人說得不錯,咱們趕緊回吧!」
宋珽握著車簾不曾放下,皺眉沉思了一陣,還是對王氏道:「敢問母親,女子最想要的是什麼?」
他知道問王氏這個問題有些不妥。
然而兩世中,他來往的,多是朝堂中人。相識的女子並不多,關係好到能問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的,更是沒有。
他只能問問王氏。
王氏也被他問得一愣,繼而眼裡升起一縷亮色:「珽兒有心上人了?」她面上生起慈和的笑意,絮絮說道:「女子素來以夫為天,想要的,自然是一個好夫君。」
宋珽垂了垂眼,即便他猜不透沈陶陶的心思,但如今也清楚的知道,沈陶陶心中想要的,並不是夫君。
出於禮數,他仍是對王氏答了一句:「兒子受教了。」,又起身送王氏回了另一架馬車。
而後才對鍾義道:「回吧。」
車隊行了一路,他便也想了一路,卻始終不得頭緒。
到了輔國公府,宋珽又將自己鎖在房中,獨自一人執拗地想了下去。
他行事嚴謹,遇事也素有執念,凡事不弄個水落石出,決不罷休。
大抵想了有一炷香的時辰,未能抽出半點頭緒來,倒是一陣急雨般的叩門聲伴隨著鍾義的大嗓門響起:「世子爺,出大事了!」
「何事?」宋珽皺眉將槅扇開啟。
鍾義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跟前,急得一張臉孔漲紅:「花樓裡的龜奴堵到國公府側門口要錢來了!」
宋珽薄唇緊抿,本就冷淡的面色上愈發如籠了一層寒霜,冷得駭人。
堂堂輔國公,日日流連花樓已是十分荒唐,如今還欠下嫖資,令龜奴找上了門來,若是讓御史臺知道了,彈劾的摺子怕是要堆滿龍案。
他立時做了決斷,冷聲道:「多給三成,以國公府的名義封住花樓的嘴。錢從大房私庫裡走,不必過公中令其餘幾房知曉。至於御史臺那處,你暗中差人去造科舉洩題,主考受賄的勢,令他們轉而彈劾此事。」
他說罷稍稍一停,皺眉問道:「他人呢?」
鍾義自然知道這個他指的是國公爺,咬牙道:「還在花樓裡醉著呢!」
宋珽冷了臉色,寒聲道:「差人去請。若請不回來,便捆回來。」
「倒時候老夫人又要怪您。」鍾義為難地直撓頭皮:「況且二房那庶出的三公子也在,難道也一同捆回來?」
「宋鈺?」宋珽皺眉。
二房的三公子宋鈺,算是他隔房的庶弟。年少時走過科舉的路子,也曾當過地方上的小官,但嫌棄窮鄉僻壤沒有地兒讓他喝花酒,便先斬後奏地辭官回了燕京,日日眠花宿柳,險些沒將他爹氣出病來。
此人行事雖荒誕不經,但在風月場中打滾多年,怕是比女子更瞭解女子。
宋珽想至此,抬手示意準備出門拿麻繩的鐘義停下,冷聲道:「我親自去。」
……
這是宋珽兩輩子以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