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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上海的弄堂裡瀰漫著潮溼的氣息,像一層冰冷的霧氣,溼漉漉地纏繞著林逸和劉二妮,那溼氣彷彿能滲進面板,帶來絲絲寒意。
他們根據李老闆提供的模糊線索,在這片迷宮般的街區裡穿梭了整整一天,卻始終一無所獲。
林逸的眉頭緊鎖,他感到一絲疲憊,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粗糲的指腹一遍遍摩挲著那枚龍紋鑰匙,冰冷的觸感像冰塊貼在手上,卻也無法安撫他焦躁的心情。
劉二妮的狀態也不容樂觀,她眼裡的光芒逐漸黯淡,原本輕快的腳步變得沉重,每一步落下都能感覺到地面微微的震動,風塵僕僕的樣子與初來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判若兩人。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黴味,那味道刺鼻得就像有無數的黴菌在鼻腔裡滋生,還夾雜著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腐臭氣味,像腐爛的肉散發出來的味道,壓抑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就在兩人幾乎要放棄希望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像毒蛇吐信般鑽進了他們的耳膜,那聲音尖銳得彷彿能刺破耳膜。
“喲,這不是林大隊長嗎?怎麼,又來這條街抓共黨了?”
林逸和劉二妮的身體瞬間繃緊,肌肉像拉緊的弓弦,他們循聲望去,只見王強帶著一群膀大腰圓的手下,堵在了巷子口。
王強當地有名的地痞流氓,和孫麻子是拜把兄弟。這回來找林逸,估計是來尋仇的。他一臉的陰笑,肥胖的臉龐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格外猙獰,那油膩的臉在燈光下泛著微光,他搓著油膩的雙手,能聽到手掌摩擦發出的輕微“沙沙”聲,眼睛像毒蛇一樣盯著林逸,充滿了戲謔和不屑。
“怎麼,林隊長單槍匹馬,今天是來送死嗎?”王強吐出一口濃痰,那痰液落地發出“啪嗒”一聲,語氣囂張至極,他身後的嘍囉們也跟著發出陣陣嘲笑聲,那笑聲像尖銳的刺,他們手中握著棍棒,在昏暗的燈光下閃著寒光,像一張張擇人而噬的血盆大口。
林逸的拳頭在衣袖下攥緊,骨節發出咔咔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弄堂裡格外清晰,他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衝進肺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現在不是和王強硬碰硬的時候,他必須想辦法脫身。
劉二妮則緊緊地靠在林逸的身邊,她能感覺到林逸身體的熱度,她敏銳的目光在王強的手下身上掃過,目光像利箭一樣,暗暗記下了人數和位置。
“王強,你不要太過分了!”劉二妮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透著一股不屈的倔強。
“我們只是路過,不想惹事。”
王強聞言哈哈大笑,那笑聲在弄堂裡迴盪,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路過?這條街是老子的地盤,沒有老子的允許,誰都別想從這裡走過!”他往前逼近一步,腳步落地發出沉重的“咚”聲。
林逸知道王強是在故意試探,他冷冷地回敬道:“我們有要事,趕緊讓開。”
王強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冷哼一聲,不耐煩地揮揮手,那揮手的風聲“呼呼”作響。
“別跟他們廢話,給我把他們圍起來!”他的聲音像來自地獄的號角,充斥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手下們立刻像餓狼般撲了上來,將林逸和劉二妮團團圍住,他們手中的棍棒敲擊著地面,發出沉悶的“咚咚”聲響。
“哼,這可由不得你們了…” 王強陰森地一笑,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
狹窄的衚衕像一個幽閉的牢籠,冰冷的牆壁散發著寒意,彷彿要將人擠壓成碎片,牆壁的粗糙表面蹭到衣服都能感覺到。
王強的手下如同惡犬般圍攏過來,粗重的喘息聲像破舊的風箱拉動的聲音、棍棒敲擊地面的悶響、以及他們口中不懷好意的鬨笑,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林逸和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