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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猛地一頓,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戛然而止,停在了“巡線”衚衕口。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原本就不甚安寧的氛圍,讓空氣中瀰漫起一股焦躁的味道。
“怎麼回事?”龜田不耐煩地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惱怒和疑惑,打破了車廂內原本就壓抑的沉默。
開車的特務咒罵一句,罵罵咧咧的,顯然對這突發狀況也頗為不滿,他迅速下車檢視。右後輪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軟塌塌地癟了下去,無力地貼在地面上,失去了往日的圓潤飽滿。“報告隊長,車胎爆了!”特務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沮喪。
“八嘎!真是廢物!”龜田怒罵,聲音像鞭子一樣抽打在空氣中,他猛地推開車門,彷彿要將心中的怒火發洩出來,“把人帶走,從衚衕穿過去!”
三名特務押著灰布長衫男子,像三隻餓狼押著一隻待宰的羔羊,迅速消失在狹窄的衚衕深處。衚衕裡昏暗的光線將他們的身影拉得扭曲而詭異,彷彿預示著某種不祥的命運。
另一邊,林逸在書店裡,趁著混亂,像一隻敏捷的貓,快速地和小六子會合。他儘量壓低聲音,但仍能聽出其中的一絲興奮和緊張。“少爺,我把他們的車胎扎破了!”小六子壓低聲音,得意地說,像一個完成了惡作劇的孩子,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幹得漂亮!”林逸讚許,聲音裡充滿了肯定和鼓勵,“咱倆分頭追車”
林逸則從另一條近道,像一隻獵豹,悄悄跟蹤那輛拋錨的汽車,一路尾隨,最終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外。這是一處被人遺忘的角落,充滿了破敗和荒涼的氣息。
高牆深院,幾棵老槐樹的枝丫探出牆外,黑壓壓的,像一隻只從地獄伸出的鬼手,在風中搖曳,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幾聲烏鴉的叫聲,更顯陰森。這叫聲像是死神的低語,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危險和殺戮。
林逸躲在暗處,像一塊融入夜色的石頭,仔細觀察著院子的情況,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他的目光銳利如鷹,試圖穿透黑暗,看清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
不一會兒,小六子也摸了過來,像一隻幽靈,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林逸身邊。
“我們進去看看!”林逸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命令。
兩人像兩隻狸貓,身手矯健,悄無聲息地翻牆而入。他們的動作輕盈而敏捷,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彷彿與這寂靜的夜融為一體。
院子裡,荒草叢生,幾乎要將人淹沒,幾間破敗的屋子在風中搖搖欲墜,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像是在訴說著曾經的繁華和如今的落寞。微弱的慘叫聲從其中一間屋子裡傳出,像是一隻受傷的野獸在痛苦地呻吟,讓人不寒而慄。
林逸和小六子對視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和決心。他們躡手躡腳地靠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屋子裡的人。
透過破損的窗戶紙,他們看到屋子裡的景象:四個日本特務正圍著灰布長衫男子,像一群嗜血的野獸,對他進行著殘酷的折磨。拳打腳踢,皮鞭揮舞,每一次擊打都伴隨著令人心悸的悶響和皮肉撕裂的聲音。灰布長衫男子被綁在木架上,像一個破布娃娃,任人宰割。他渾身是血,奄奄一息,彷彿隨時都會死去。
“說,你們的聯絡地點在哪裡?”龜田惡狠狠地逼問,聲音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刮過人的耳膜。他手裡的皮鞭狠狠地抽在灰布長衫男子身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我……我說了……在……在……”灰布長衫男子聲音微弱,像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他斷斷續續地說出了一個地址,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痛苦和掙扎。
“八嘎!早說不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