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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參’名義,帶上家眷到第六戰區去休養。怎麼樣?陳誠知道顧祝同在葉挺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所以馬上避開新四軍的話題,來個另闢蹊徑。 誰知,葉挺對他的所謂升遷閉而不答,立刻連珠炮似的向陳誠發出了質問:“辭修,我認為不把新四軍的事情說清楚,其他問題都無從談起。不是麼?委員長又說新四軍是‘叛變’,又要對我這個‘匪首’革職論處,還要‘交軍法審判’,如果沒有一個是非曲直,讓我蒙受不白之冤,我還怎麼面對世人?我還怎麼工作?你說,新四軍建立三年餘,在國家生死存亡的關頭,敢於對日寇展開英勇鬥爭,打了無數勝仗,擴大了抗日根據地,怎麼會落個‘叛變’的罪名?它又‘叛’了哪家的‘變’?這次皖南事變,儘管新四軍根據委員長的北移命令是稍遲了一些,但並沒有不走。況且,新四軍從來沒有主動向國民黨部隊開過一槍一炮,為什麼委員長大興問罪之師?派七個師的總兵力對皖南新四軍圍而殲之,之後又把被俘的新四軍指戰員鐐銬加身,統統投入監獄?委員長這樣做,只能是幫日本侵略者的忙,使親者痛、仇者快!你說,你們這樣幹到底為什麼?!”“希夷,皖南之事是你的老同學顧祝同具體辦理的,詳情我不甚瞭解。所以嘛,咱們還是言歸正傳,談談你到第六戰區去的事,好吧!?”一貫恣肆驕橫的陳誠面對葉挺義正詞嚴的質問,張口結舌地不知怎麼回答,只得耐著性子把葉挺的話題引過來。 “辭修,咱們開啟窗戶說亮話吧,請你稟告委員長,除了讓我繼續擔任新四軍軍長以外,其他任何安排都休要再提。” “看來,你去第六戰區的事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陳誠臉上露出了不悅。 “謝謝老同學的提攜,我看就不必了。”葉挺搶先站起身來。 “希夷,你要下逐客令?”陳誠掩飾尷尬地一笑。 “豈敢,我是怕影響你軍機大事!”葉挺也一笑對之。 “那就告辭了!”陳誠伸手給葉挺握別。 “重罪在身,恕不遠送!”葉挺也伸出手去。 倘若講葉挺敢於面對面地與顧祝同和陳誠作針鋒相對的鬥爭是感到他們還奈何不了他什麼的話,那麼葉挺在被蔣介石“賜見”時又竟然天不怕地不怕地敢於觸犯“龍顏”,則委實是一種大無畏了。 為著原汁原味地披露這次特殊的場面,現將葉挺本人事後追記的一份文字材料,抄錄如下。不過,需要詮釋的是,文中的“甲”即蔣介石,“乙”即葉挺自己,文中的“△△△”即新四軍,“△△△黨”即共產黨,文中的“三人”即蔣介石、葉挺和陪同會見的第六戰區副司令長官兼參謀長郭懺。 卅一年五月十二日晚上八時半 甲步入客廳頻點首。口哼哼不止。三人三角對坐畢。 甲:身體還好? 乙:還好。 甲:一年來休養怎樣?有什麼反省覺悟的地方?這幾年沒有很好讓爾做點事。 乙:屢經挫折失敗,自覺能力薄弱,無法應付環境。 甲:爾這個人太老實,上了人家的當還不覺悟。人家叫爾回去,爾就回去;叫爾打就打,人家利用爾完了還會殺了爾。去年(實為前年)為什麼不來見我就跑回去,人家要爾回去,爾就回去。 乙:因為辭職沒批准,只好回去。對△△△案子我已盡了自己的能力。第一次給我們移動的命令,是我到上饒去商議決定的。大意是,因皖南敵情和地形關係無法渡江,必須走蘇南渡江過蘇北;在移動期間,蘇南皖南各軍部署不變動。假如調幾師迫在我們周圍,則我是不能負責的,我預先已說過了。又過江必須經過重重封鎖線,必然會對敵作戰,所以彈藥須酌量發給。但到後來這個命令完全變更了,第二次命令要我們依期限由皖南渡江,又新調來了三個師,連原有的共七個師,在我們一百里路以內的周圍,彈藥又不發給。這個時候我打電報去辭職,又沒有批准,我只好帶著部下去逃命。《孝經》上這樣說:“小杖則受,大杖則逃。”我們不善逃命,而至遭受滅亡,則是我對部下不起。現在上饒還監禁幾百幹部,我對他們應該負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