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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野營結束不久之後,眾人便按照原先的計劃安排返回了卡塞爾學院。
路明非如約收到了來自學生會財務的諾頓館租借的轉賬通知,出於在月初放縱一把的享受心態,他咬了咬牙撥通了食堂的外賣電話,接著是一段幾近漫長的等待時光。
縱使路明非左防右防,跟防小偷似的防住了芬格爾這個極其不知羞恥,試圖厚顏無恥蹭飯的室友,卻沒能成功防住隔壁過來串門的林漓。
等林漓嘴裡咬著剛剛出爐的鱈魚條半蹲在陽臺紅牆之上,臉上高懸得意洋洋的刺眼笑容,耀武揚威般地衝著自己用兩根手指左右晃動那一小盒額外購買的藍乳酪蘸醬的時候,路明非從未如此清晰地認知到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你就吃一根,還要把整盒蘸料都帶走!那可是我花了一美金特意買的新口味啊!”路明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以一個絕對兇狠的虎撲“唰”地一聲撲到了陽臺上,倘若林漓本人不幸在此,多半能夠再次上演上個學期的冬日鬧劇。
然而很令人遺憾,路明非整個人都撲了個空,林漓早就踩著陽臺的護牆,身形敏捷跟只貓科動物似的從三樓一躍而下,落在地上的時候連任何一片落葉也沒有踩到。
心痛欲絕的路明非只能眼睜睜地望著最後一盒新口味蘸醬漸漸地離自己遠去,他怒不可遏地對著林漓躍下陽臺的黑色背影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那聲音響得整個寢室樓的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林漓,你怎麼不去死啊!”
對於路明非的謾罵,很顯然林漓並沒有往心裡去,畢竟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被路明非抱怨了。
因此,他只是輕輕地笑了一聲,當著趴在陽臺上無力地眼巴巴瞅著自己的路明非的面,慢條斯理地撕開了那層銀白色的錫紙,不加以咀嚼囫圇吞棗般把嘴裡咬了一口的炸魚肉條迅速地嚥了下去。
很快,林離又跟腳底抹了一層油似的邁著兩條腿飛快地跑動了起來,他一邊朝著社團的方向跑去,一邊還不忘把剩下的炸物塞進了粘稠的蘸料之中旋轉了起來,以一種滿意的語氣有滋有味地讚揚道,“味道不錯,下次我也點這個醬……路明非,謝謝你啊!”
“我的蘸醬……”路明非可憐兮兮地趴在陽臺上,手也滿是留戀地在空中亂擺。
等他打算折回餐桌,試圖以武力搶奪芬格爾的那一份蘸料時,反而看到了更讓路明非大跌眼鏡的駭人一幕——深知打不過路明非的芬格爾早就飛快地用自己的舌頭在開啟的蜂蜜醬油汁攪動了一圈。
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口齒不清地含糊說道,“這是我的。”
“天哪……”路明非被震驚得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瞠目結舌、近乎作嘔般地感嘆道,“真的是太噁心了。”
“我自己的口水,我不嫌棄。”芬格爾美滋滋地自己拼單的小食收了起來,緊接著他把主意打到了那份失去蘸料的鱈魚條上,“你的鱈魚條沒醬還要吃嗎?不吃的話就全給我吧。”
“就當我做好人好事,送給你了……”路明非無力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靠在冰冷的紅色英式瓷磚陽臺牆壁上,開口說道。
“讚美上帝!讚美路明非!”芬格爾美滋滋地一把拿過了原本屬於路明非的鱈魚條,以一種唱詩班的語氣歌頌了起來。
可惜被歌頌的當事人並沒有從對方的言語之中感受到任何發自肺腑的感激之情,路明非越發覺得自己碰上芬格爾這個爛泥扶不上的牆的室友是自己的悲哀。
可倘若有人願意跟他交換寢室,路明非多半又是彆彆扭扭地表示不願意的……
被芬格爾噁心到的路明非沒有了繼續點食堂外賣的心思,結束星期一下午的課程後,他乾脆去了根本就沒有吃過幾次的食堂。
由於林漓超乎尋常的驚人廚藝,即便食堂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