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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有個聲音如山洪決堤般灌入了她的腦子——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劍氣割斷了脖子,扶桑長老的腦袋直接掉在了兩人腳邊。 整齊斷裂的傷口處根本沒有一絲血流出,甚至他的身體都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他彎下腰,撿起自己的腦袋嘗試接回去,又發現傷口被一層淡淡的白光覆蓋,呵呵冷笑:“不愧是白麟的雪主,這具身體算是徹底廢了。” 雲鈺倒抽了一口寒氣,這麼多年勤於練劍的手腕居然在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 這些年她經常下山遊歷懲奸除惡,但不到萬不得已,她很少對敵人動過殺心。 為什麼? 為什麼剛才那一刻她會如此強烈地想要殺了扶桑長老,甚至在她腦子清醒過來之前身體就毫不猶豫地動了手? 不僅殺了他,甚至是毫不猶豫的砍下了腦袋! 雲鈺劇烈的一顫,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發抖。 這個人不僅熟悉,更讓她感到內心有一種無端的哀傷。 彷彿有什麼刻骨銘心的記憶,隔著一層朦朧的霧無法看清。 那個腦袋被他重新扔到了地上,灰色的雙眸依然看著兩人,竟然還在呢喃說話:“五千年了……湘靈,五千年過去了,你還是提劍要來殺我嗎?” 雲鈺努力想冷靜下來,腦子卻亂成一鍋粥。 “呵呵,不要緊。”地上的腦袋繼續發出聲音,“我原諒你的一切。” 房間的火越燒越旺,陰差陽錯地阻攔了外面想要衝進來的人。 “走。”高靖舒眼看形勢越來越焦灼,此刻也來不及再管眼前詭異的一幕。 他拉著雲鈺大步跳到窗邊,看著樓下圍過來的大批人馬:“阿鈺,用御劍術往鏡淵方向走!” 雪主劍衝出鏡月樓騰空而起的剎那,已經注意到兩人的朱厭跳上自己的鸞鳥毫不猶豫地追擊。 蒼穹微微一驚,隨後竟是奇怪的鬆了口氣,但也立刻躍入雷雲之上,跟著劍芒消失的方向追去。 蒼清冒著大火一把推開了房間門,又被內部熊熊烈火逼得不得不退步,朝身後的朱瀅厲聲喝道:“這是鸞鳥的羽翼燒起來的火,先把你們的火滅了,要不然一會整條街都要燒起來!” 朱瀅暗罵一聲,只能先掉頭命令自己人趕緊出去滅火。 蒼清被嗆得直咳嗽,好不容易才走進那個半邊牆壁都已經毀壞的房間。 這一眼看得她心驚肉跳,瞬間捂住了嘴,在熱火中冒出一頭冷汗。 扶桑長老……被殺了? 下一秒,她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胸膛上,看著心口處那個金色的五芒星印記,感覺自己的心也瞬間停滯。 在她凝視五芒星的同時,掉在地上的頭顱也在看她。 蒼清是在片刻的震驚後冷靜下來,立刻伸手將衣襟拉好,掩住了那個絕對禁忌的印記。 直到這一刻她才低下頭看到了腳邊的腦袋,被那束灰色的目光看得宛如冰封。 蒼清的心如墜深淵,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御劍術的速度會受劍靈的影響,而雪主劍只片刻之間就帶著兩人來到了鏡淵。 高靖舒看著身後緊追不捨的雷雲和鸞鳥,指著下方的萬丈深淵冷靜地道:“阿鈺,我們得跳下去。” “跳下去?”雲鈺緊張地看著腳下。 不等她猶豫,高靖舒按著她的腦袋抱入懷裡,直接將雪主劍收回,潮汐之石的藍光像一層輕紗依附在兩人的身上。 下沉了很久之後雲鈺才驚魂未定地睜開眼睛,這次她驚訝地發現自己不僅能自由地呼吸,聲音視線也完全不會被影響,甚至連第一次那種刺骨的冰寒感都消失不見了。 高靖舒如獲至寶地把她抱在懷裡,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們重新落在了那片光潔如鏡的水底,高靖舒勾起一層法術的屏障,然後兩人才像散架的木偶不約而同地躺倒在地上。 半晌雲鈺轉過臉好奇地看著他,問道:“大狐狸,你怎麼找到我的?” 高靖舒笑眯眯地坐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髒兮兮的小紙人扔給她:“這是你放出來的吧?” “啊——”雲鈺一把搶了過去,寶貝一樣地捧在手心裡,“小紙人!是那天我放在茅房裡的那隻小紙人!” “茅房?”高靖舒嘴角一抽,尷尬地指著小紙人上黃色的汙垢,想起自己第一次發現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