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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進行至一半時,聞暉按提前與聞舟商量好的,端起酒盅行至殿內中央。
“今日歲末,臣恭祝陛下福澤深厚,國運昌隆。願此杯薄酒敬陛下安康喜樂。”聞暉恭敬地說道,眼神卻悄悄看向一旁的聞舟。
聞舟微微頷首示意。
夏承帝輕抬手飲下一杯酒:“表兄有心了!”
聞暉再次拱手:“陛下,臣有奏!”
夏承帝微微蹙眉,心中暗自思忖,不知他此時有何事要稟報,然而憶起明期兩日前進宮所言,遂緩緩開口:“講!”
“陛下,微臣此次入京,一則為述職,二則為小女婚事。如今,二者皆已完成,故而……微臣欲向陛下稟報,待年後,微臣便率家人返回幷州!”
夏承帝飲酒之動作稍滯,眼簾微垂,沉默不語,其面上卻隱隱流露出一絲不滿之意,做出一副你怎可放朕獨自面對這危機重重地局面?
司空翀眼神中閃過一抹思索,隨即便冷哼一聲,穩如泰山般繼續飲酒。
無非是想讓自己誤以為陛下身旁無人護駕,誘使自己動手罷了!
良久,夏承帝才放下酒杯:“也好!那卿便擇日啟程吧!”
“謝陛下!”
聞暉退回座位後,宮宴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明期心裡鬆了口氣,可目光掃到司空翀時,又警惕起來。
司空翀心中暗笑,他豈會看不出這他們的把戲。
這時,一直未出聲的李嫣輕笑開口:“不知笠陽郡主今日可來了?本宮還未見過這位妹妹呢?”
霍夫人連忙起身行禮:“回娘娘的話,笠陽郡主身體抱恙,未能前來赴宴。”
李嫣輕輕挑眉:“新婦剛剛進門,便病了?這病來得也蹊蹺,莫不是有什麼隱情?”
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霍夫人。
霍夫人額頭冒出冷汗:“娘娘多慮了,只是偶感風寒而已。”
竇悠蘭很是擔憂的看向自己的好友。
明期見狀,笑著開口解圍:“娘娘關心則亂,笠陽表妹一向體弱,新婚當日又因大宰輔的‘厚禮’受了驚嚇,只是染了風寒這樣的小問題,也該當慶幸的!”
明期將厚禮二字咬的極重,惹得夏承帝好奇心漸起:“哦?大宰輔送了何禮啊?”
司空翀心底冷哼,他才不信皇帝小兒不知當日發生的事情!真是裝模作樣!
好在,沈夫人是個嘴快的:“大宰輔送了郡主兩對瀕死身亡的大雁呀!”
沈芙簡直要崩潰了!她知道她阿孃話多!可是能不能看看場合啊!!
夏承帝聽聞此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大宰輔此舉何意?可是對朕的賜婚不滿?這是要打朕的臉還是安恭郡公的臉!”
司空翀從容起身,行了一禮:“陛下誤會了,臣不過是想提醒笠陽郡主,婚姻需慎重,莫要辜負了聖上美意。大雁瀕死,正寓意若不好好對待婚姻,幸福也會消逝。”
顧宜之冷笑道:“大宰輔可真會強詞奪理,如此不祥之物當作賀禮,傳出去只怕有損大宰輔威名。”
司空翀看向靖寧候顧嶺,豈料顧嶺絲毫不搭理他,自顧地喝著酒。
司空翀又看向一旁的顧宜之,眸光冷冽:“我的威名如何,就不勞顧小侯爺郡主費心了。”
夏承帝有些乏了,揮了揮手:“即便如此,大宰輔此事做得確實不妥,便罰三月俸祿吧!”
司空翀低頭應道:“陛下聖明,臣知罪。”
荊魚低頭問聞舟:“便只罰這麼輕嗎?”
聞舟輕聲回應:“陛下自有考量,現在不宜與司空翀徹底交惡。”
荊魚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宴會散場後,司空翀走出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