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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作男子,學著他們那般定下終身。女子和女子,不可就是不可,自古陰陽相合才是不變的定理,心兒這般,是要遭天譴的。”
不怨蒼天作弄,要怨,也只怨沈家夫人暗地裡尋到了她,要她拒絕沈家的提親,更怨,心兒到最後才告訴她,青梅竹馬的定情之人,實為女兒身。
“哈,哈哈哈。。。”來人突然放聲大笑,眼淚自她的眼角偷偷滑落,映著搖曳的喜燭,蒼涼了昔日的誓言,“說什麼今生願為君研墨,攜手共渡白首約。如今知曉我是女子,定情之物便成了姐妹之禮。天譴?哈,你不願嫁我,不願與我離開,便要說什麼陰陽相合!好好好,你不跟我走,偏要做他的枕邊人,我勸你不來,亦不會逼你。但是,我會讓你瞧見,女子如何娶不得女子,沈絕心非但娶得,更要如男子一般,妻妾不缺!”
“若雪姐,有句話我只說最後一次,此後。。。你眼前的心兒便是死了,不會再有。”心已累,淚未乾,來人背對著新嫁娘抹掉湧出眼眶的淚,帶著怨恨和不能釋懷的痛,故作灑脫的開口,“少時喜歡你,如今大了,喜歡就成了愛。你或許不知,心兒此生想得到的只有一樣,便是若雪姐你。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縱是心兒對你萬般喜歡,你卻只有無情。罷罷罷,若雪姐,你可要睜大眼睛瞧著,來日方長,沈絕心說到做到。天下女子何其多,失了你一人,我能找到更好的。。。”只是心境,再不能如初單純。
一番負氣之言說罷,來人的面頰已經被淚水沾溼。她不願再回頭看此刻貌美梳妝的新嫁娘,更不願瞧見喜臺上那兩根剛剛燃起的龍鳳喜燭。房門被重新開啟,襲來的風颳痛了她的臉頰,也冰凍了昔日的真情。“今日,今日是若雪姐的大喜之日,心兒未能著人送來賀禮,實在有失禮數。明日我便讓下人送來賀禮,還請若雪姐。。。包涵。時候也不早了,我該回。。。回府了。”
瞧不得新嫁娘是如何表情,更聽不得她是否長喚來人的名字。新房的門已經被她緩緩關掉,如同一展黑色的屏障,將她們阻隔在完全的兩個世界。。。
“心兒,心兒。”耳邊傳來一聲聲輕喚,“心兒,醒醒。。。心兒,心兒。。。”
第二章 舊殤
輕喚聲婉柔慈愛,將沉陷噩夢之苦的人兒自悲痛中強拉出來。她睜開雙眸,脖頸早是半溼一片。“娘。”床邊的美婦讓她的神情變得頗為不自然,她掩了掩衣襟敞開的內衫,正欲伸手撇去昨夜帶回房中的酒壺,卻發現它早被美婦身邊的老嬤拿在手裡。
該是見不得床上的人這般模樣,美婦無法兒的搖頭長嘆,示意老嬤暫且出去。待屋內只她二人,美婦半跪床邊替床上的人稍整凌亂的頭髮,寵溺又說教道,“心兒,不是說過不要再飲酒了嗎?莫忘了,你是女兒家,女兒家喝酒醉酒成何體統?!何況你的身子本就寒虛,前幾日大夫才給你開了寒症的方子,這才剛好便飲酒,心兒!”
聞言,那人的雙眸又是迷離,消瘦的面龐早失了往日的精神。她的唇角噙笑,一雙桃花眼略有哀怨的望著美婦,道,“娘竟記得我是女兒家,可心兒卻是忘了呢。這麼多年,府裡上下皆喚我為少爺,知道這個秘密的,只孃親和奶孃吧,連爹都被瞞在鼓裡,女兒家不女兒家的又能如何?”
“心兒應是還在怪娘對嗎?”美婦略有所指的瞥了眼枕邊的白玉,那玉早已碎成四瓣兒,如今得以整合,實乃用金絲裹纏而致。白玉的縫隙處有幹掉的淡色殷紅,美婦小心翼翼的捲起那人的衣袖,腕背處赫然一道劃痕,與周圍的白皙截然而對。
似被點中心事,床上之人的笑容頹然褪去。她將衣袖忙亂的拂下,尋來床角的棉衫披在身上,臉上的表情是思念是哀痛更是悔怨。只是,當她重新轉身,眼底的溼潤及時的退去,還來一片無解的迷濛。“我如何怪的了孃親?我的名為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