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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銘環顧了一下四周,卻是眼眶微紅,「三姐姐這屋子裡空空的,跟雪洞似的,身邊也只有兩個人服侍麼?」
「你們沒有回來的時候,整個老宅都是我的院子,所有的下僕都是來服侍我的,還不夠麼?」段怡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又拿了些瓜果點心出來,擱在了待客的小桌子上。
緊接著她掏出了那本小冊子,在手中翻了翻。
段銘顯然跟著大師學過畫,畫得栩栩如生,那打頭一個,便是當今的三皇子陳銘,他生得有些清瘦,看上去冷冷地不好相與。
「我同三殿下撞了名字,是以他待我比旁人親切幾分。三殿下是蘇昭儀所出,他跟著祖父讀書習字有四五年了……」
段怡翻一個,段銘便解釋一個。
「第二個是五殿下陳鶴清。五殿下文武雙全,生母是王美人。五殿下為人和善,騎射功夫很好,還被陛下誇獎過。」
段怡見他顧不得吃茶吃點心,將那小冊子合上了,「這上頭都寫了,我一會兒慢慢看,謝謝你,這個對我很有用,不然到了宴會上,一個人也認不得,興許要鬧笑話了。」
段銘見段怡一臉感激,又緊張起來,他的臉一紅,隨即又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抿了抿嘴,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又磕磕絆絆的說起話來。
「去歲的時候,東宮壽宴。阿孃不理府中之事,一心撲在父親,還有我同五姐身上」,他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偷偷抬眼看段怡,見她沒惱也沒沒有失望,方才定了心。
「阮貴妃點名要了好幾個貴女,一道兒進宮幫著理事,大姐姐也在其中。五姐姐瞧著熱鬧,壽宴那天也跟著去了,回來之後,大哭了一場。」
段銘的手緊了緊,「還同阿孃吵了起來……說去了一抓瞎……所以所以我就給三姐姐準備了這個。」
段銘說得並不流暢,段怡卻是從中聽出了不少道道兒來。
雖然她身在劍南,但並非就如同段銘所想,對京都之事一無所知。祈先生不光是教四書五經,君子六藝,這貴人之事也是教的。
中宮無所出,李德妃所生長子早夭,陛下以次子為繼,是為東宮。
太子早年娶了側妃,可是太子妃之位一直空懸。段嫻年近雙十,卻一直沒有談婚論嫁,十有八九等的就是那個東宮選妃壽宴。
可那宴會上,怕是出了什麼事兒,所以段好回來大哭了一場,而段嫻也對此事諱莫如深,今日段淑無心提起,她臉色瞬間就變了。
而這回來劍南的兩位皇子,三殿下各方面都不出彩,可他母族強勢,軍權在握;五皇子才華出眾,可生母出身低賤,之前不過是最末品的采女,生了五皇子,才被封了美人。
「阿孃在京城的時候,不管家的麼?」段怡忍不住問道。
段銘頭更低了,他輕輕地嗯了一聲,「阿孃……阿孃官話說得不好,也是因為我身子弱。」
「三姐,對……對不起,都是我這個做弟弟的沒有用,不能成為姐姐們的依靠」,他說著,眼中含了淚,「大哥哥都中了進士,去江南道做官了,我卻在考場裡,直接暈了過去,叫人給抬出來的……」
段銘說著,雙手握了握拳,「大姐姐同二姐姐,都是在祖母屋子裡長大的,嫡母又是惠安公主。阿爹身邊姨娘不斷,阿孃應付不來,又拿不到管家權,五姐姐的在相府的日子,也不好過。」
段怡瞧著,往椅子後靠了靠,將段銘面前的茶水挪開了些,留出了個空兒,方便知路上酒釀丸子,「你同我說這些,是想要我幫阿孃拿回管家權?替你五姐姐爭些什麼?」
「不不不……」段銘慌忙擺了擺手,像是一隻受驚嚇的小兔子,他猛的站起了身,椅子險些被他撞到,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段銘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