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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接著被更多湧出的鼻血遮蓋住了。

&ldo;這拳不是我打的，是替小雁打的。她等於是個無父無母的苦孩子，你欺負她，心裡面舒服嗎？她大夏天的，被碳火燙傷了半個身子，在床上大半個月不能洗澡不能動彈。冬天，下大雪，水管子凍裂，她用盆子裝滿雪，等融化了，再做飯，再洗臉。那雙捧著雪的小手，滿是凍瘡，紅腫得裂著血口子。上中學的時候，有小流氓趴在她家窗前，往她家扔磚塊，偷看她洗澡。她那麼聰明，卻不得不選擇去讀護專，因為護專有補貼，可以早早地自立。你會說小雁這一切不是你的錯，對，和你沒半點關係，也沒人要求你做個有同情心的大善人，那麼你可不可以高抬貴手，做個陌生人呢？你硬要裝做一幅出俗的樣，讓小雁被你打動，嫁給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能夠娶到小雁，你……怎麼蠢到不珍惜呢？&rdo;

商明天痛苦得瘋了，但瘋得尚存一些理智，他指著康劍的臉，&ldo;這是你的面具，我不打，只要你簽好字，把白雁還給我，以後，你做你的大市長，我們做我們的小老百姓。&rdo;說完，明天對著康劍身體的其他部位毫不手軟，瘋打狠打。

商明天打著打著，眼眶有點發紅。自從聽完白雁說了一切源源本本，商明天心裡面就堵著這口氣了。他問白雁為什麼不早點離婚，白雁說康劍不肯，但這次不管他肯不肯，她都要離的。

商明天一聽火大了，他康劍是主宰世間的神嗎，憑什麼他說結婚就結婚，說不離婚就不離婚。他擔心白雁對付不了康劍，考慮了一夜後，直接找上康劍。

康劍此時己癱成了一團泥，連抬臂的力氣都沒有，鼻子撕裂地疼，腿也疼，上上下下都疼，但這一切，都抵不上心中的疼痛。

現在，如果白雁被別人欺負，他也會象這個商明天一樣去為白雁出氣。他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膽量，這是因為白雁是他老婆，他是她老公，他應該是她的天。

商明天是白雁的什麼呢？

昨天？明天？今天是他，但終將會過去。

&ldo;你報警吧，這事和白雁沒有關係，她不知道我來找你。&rdo;商明天停住了揮拳，把身上的衣服理好，穿上軍裝，拿起桌上的離婚協議書扔到康劍身上，&ldo;你簽好後，通知白雁。&rdo;

康劍扶著跌倒的椅子站起來，他用紙巾處理了下鼻子，腫得象個金魚泡的雙眼，耿耿地看著商明天，&ldo;我……不會和白雁離婚的，除非你把我打死。&rdo;

商明天怔住，&ldo;為什麼？&rdo;

&ldo;你不需要知道。

你打過我這一頓，是不是可以扯平我對白雁的傷害？那麼我與她之間就是嶄新的開始了。商中校，愛不是個錯，但對別人的妻子懷有非分之想，不是君子之道。出了這門，我不希望你再與白雁見面，不然，我把你送上軍事法庭。&rdo;

康劍說完，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書，慢慢地撕成條，再撒成碎片，飄飄灑灑散了一地。

&ldo;謝謝你為白雁所做的一切，就此打住，以後，她有我。&rdo;他高昂著頭，鼻青臉腫的從呆愕中的明天身邊經過，走了出去。

從服務生驚訝的目光下，他可能察覺到自己的樣子不太雅觀，想了想，攔輛車回家去了，在車上給小吳秘書打了個電話，說身體不適，要休息個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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