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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不是沒地方去，幹嘛來這兒。&rdo;莫惜然抱怨，&ldo;你是不是成心的。&rdo;
泫滐邁一步去拎她：&ldo;不過是間屋，你至於麼。我在醫院提議那會兒，你不是沒反對。&rdo;
&ldo;不去不去。&rdo;莫惜然耍賴，&ldo;我聽岔了！&rdo;
泫滐以為某人跟莫老媽說那幾句話差不多釋然，沒想到某人還陷在前世裡無法自拔，臉色不太好。
咔嚓，隔壁大門開啟，出來一位阿姨：&ldo;你們是新搬來的？&rdo;
莫惜然搖頭：&ldo;我們是路過，路過。&rdo;
&ldo;哦，我還以為來新租客了。&rdo;阿姨擱下垃圾袋，自語：&ldo;我說那個大姐哪兒有心情往外租房子，閨女死了沒多長時間。&rdo;
&ldo;您說什麼？&rdo;莫惜然從電梯裡出來，&ldo;這房子被別人買了？&rdo;
&ldo;是啊，原來的業主嫌原來租在這兒的小姑娘死了晦氣，房子租不出去，後來小姑娘的媽媽來把這房子買了，每天都來一趟，我以為她要過來住呢。&rdo;阿姨說。
莫惜然返身按密碼開了大門，阿姨實力一驚：&ldo;你們不是路過？怎麼能開門？&rdo;
泫滐微微一笑：&ldo;路過的親戚，來看看。&rdo;
阿姨：&ldo;……&rdo;
公寓裡的陳設全部不變，年前莫惜然急著趕車甩飛的拖鞋還在地板上扣著。廚房裡的白玫瑰未枯萎，蔬菜也新鮮，傢俱毫無灰塵。
莫惜然跑到廚房開啟冰箱，裡面的食物同樣沒變化，她吃過的半份三明治好好地躺在冰箱裡，一點兒沒發黴。她拾起來咬了一口，味道像剛做的，她嚼著嚼著把剩下的全吞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落淚。
莫老媽每天都來打掃，卻不改變屋裡的陳設，無非想營造女兒還在的錯覺。
莫惜然難受的要命，跟莫老媽說了一堆話，到頭來發現走不出來的是自己。
泫滐聽著哭聲心煩意亂，真是少有，走到廚房拎起莫惜然坐到客廳拍她後背哄：&ldo;你不是說人最後都要去一個地兒麼，這會兒又放不下了。&rdo;
&ldo;我說說的，你也信！&rdo;莫惜然揪泫滐的襯衣領擦眼淚，&ldo;要不你們神仙沒人情味兒，我那麼容易忘記，我還是人麼我。&rdo;
&ldo;你本來就不是人。&rdo;泫滐潑涼水，手倒是哄孩子似的輕輕拍著她。
&ldo;……你不會哄人就別說了，鬧心。&rdo;莫惜然帶著濃濃鼻音哼氣，身體很依賴地貼向泫滐，她枕著泫滐肩頭閉眼嘆息：&ldo;給我來碗孟婆湯，我不想這麼難受。&rdo;
&ldo;你喝那東西不就把我也忘了？&rdo;泫滐陰沉地說。
&ldo;那算了，我還是很需要你。&rdo;莫惜然摟緊泫滐，慢慢抽噎著，糊裡糊塗睡著了。
二樓的床單被罩乾淨如新，泫滐抱莫惜然到床上，洗了毛巾給她擦臉。
哭過的蘿莉臉怪招人心疼，泫滐動作極輕，棕色的眸子略幽深。
某人無法釋懷的性子對他來說不是好事兒，萬一某人想起自己是誰，他感覺自己要倒黴了……
☆、第五十一章
&ldo;這什麼玩意兒。&rdo;莫惜然提溜一坨黑色的東西問。
泫滐鎮定回答：&ldo;頭套。&rdo;
莫惜然給個&ldo;我很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