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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常忽悠人，但保險起見，她不敢冒險。本來心裡怪難受，現在莫老媽走了，她咋辦。
&ldo;怎麼辦啊。&rdo;莫惜然想著想著說出聲。
&ldo;什麼怎麼辦。&rdo;黎兒不明，&ldo;你在這兒待著等小爺爺回來啊。&rdo;
&ldo;……我說我媽。&rdo;莫惜然囁嚅。
&ldo;涼拌。&rdo;黎兒說完從床尾跳下，轉身嚴肅說：&ldo;你在凡間待不長，甭想那些沒用的，老實在這兒養病，可別想跑出去。&rdo;
&ldo;待不長？&rdo;莫惜然不是很明白這話的意思，側身追問：&ldo;我不在人間待著要去哪兒？&rdo;
&ldo;不該你知道的事兒別問。&rdo;黎兒聽到外面有聲音，扭身離開。
&ldo;你別走啊。&rdo;莫惜然想下床攔，房裡瞬間剩她自己，隨後她看到泫滐走了進來。
&ldo;黎兒呢？&rdo;泫滐關了門問。
&ldo;跑了。&rdo;莫惜然掖好被子端詳泫滐，&ldo;怎麼你一走他就來，你沒等進門，他跑了。你對他做啥了？&rdo;
&ldo;他不想我待在凡間。&rdo;泫滐脫了大衣坐到床頭邊的椅子上，&ldo;算抗議？&rdo;
&ldo;那他還真是嘴上不要不要，身體很誠實麼。&rdo;莫惜然嘖嘖調侃，眼角撫上一隻手。
&ldo;又哭了？&rdo;泫滐微揚聲調，蹭了蹭莫惜然的長睫毛，&ldo;多大點事，像個孩子一樣。&rdo;
&ldo;我現在不是孩子？&rdo;莫惜然往回縮，避開泫滐的手，面無表情質問：&ldo;你到底在忙什麼，整天在外面。還有我變成這樣以後怎麼辦？我媽怎麼辦？剛你侄孫說我在凡間待不長了，啥意思？你最好一五一十招來。&rdo;
&ldo;我不招，你要怎樣？&rdo;泫滐前傾看著她，雙手搭在床沿挺悠閒。
住院一個月，泫滐貌似在密謀啥大事，外出也不跟莫惜然說去哪兒，神神秘秘。
照理說神仙的事兒，借莫惜然十個膽兒，她也不敢問，但她總感覺自己摻合進去了，還有可能是主力人員，那她不能慫著啥也不知道。
於是她回：&ldo;你不說我自殺，反正我回不到以前，讓我看著我媽難受不能相認，我受不了。&rdo;
&ldo;我呢？&rdo;泫滐眉眼一寒，湊到莫惜然眼跟前，沉聲說：&ldo;你想死就去死？當我是什麼，有問過我準不準？&rdo;
莫惜然對著一雙幽冷幽冷的棕眸往裡挪，抱被子大膽兒回：&ldo;我自己的命，還要經你批准？&rdo;
&ldo;你以為呢？&rdo;泫滐死死地盯著她說，眉間的火焰印記又出現了，&ldo;我要倒要看看，沒我的允許，誰敢收你的魂。&rdo;
莫惜然慫勁兒上來，再往身後的床沿挪，嚥了咽口水：&ldo;……我有個問題想問。&rdo;
泫滐一把撈回她，左右掖被子，將她包成個蠶蛹，又坐回椅子上雙手環胸靜等她說話。
那冷冽的表情，好像在提醒她小心發問。
&ldo;那個……&rdo;莫惜然有點問不出口，瞧著泫滐越來越紅的印記，咬牙問：&ldo;我對你有有那麼重要？&rdo;
泫滐當她要說什麼，扯嘴角道：&ldo;你對我不重要，我有必要待在凡間不走？我應該沒說過我喜歡凡間。&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