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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敵二,而雙刀主人凌厲的進攻招招盡是殺手,靳清冽竟漸漸發覺以自己的力量不足以應對此二人的合力猛攻。
少女本就急躁不安的心情在這二人突如其來的強烈攻勢之下更加猶如一團亂麻,一時間竟給敵人露出了破綻。重劍的鋒芒掠過靳清冽的肩頸,她已被這道劍風傷及了皮肉,在肩膀劇痛之下仍揚劍抵擋著雙刀的又一輪狂轟,將將接下了刀式。
肩膀已滴下了鮮血,可少女緊抿著雙唇揮動著銀蛇般的軟劍繼續與二人相抗,然而當她再次將手中的劍刺向了敵人的要害時,一個清癯的素衣身影卻出現於她眼角的餘光之中。
“小陵!”她驚喊出聲,瞧著熟悉的少年自院落中的那另一道拱門之內緩身行出。可少年的出現卻也驚擾了她一心一意對抗強敵的神思,手中的軟劍被重劍的再一次猛劈震落脫手。
也正是在靳清冽的這次分神失手間,柳葉雙刀明晃晃的刀光已在眨眼間抵上了她的脖頸。手持雙刀的女子眼中的殺氣騰騰,她就要像靳清冽痛下殺手。
“雨鵜,住手!”少年一手持著竹杖,一手緊扶拱門的一端,臉色蒼白得有些嚇人,似乎正承受著病痛的煎熬。
二十五六歲上下的女子也算有些姿色,在少年的喝止下揚起了纖細的眉目。
“小陵!”靳清冽又一次呼喊出聲,可手持重劍的男人已用劍柄迅速制住了她身上的數處大穴,靳清冽全身被制兩腿一軟,身子於頃刻間頹然倒地,只有一雙眼睛仍然充滿了疑惑與驚懼地凝著眼前的少年。
女子的兩片薄唇嵌在瘦長的臉頰上,一柄薄刀仍舊架在靳清冽的頸間,嘴唇一張一合,發出一聲輕嘲:“哼,小陵?流鳶,你是否該解釋一下。”
江陵的額頭擰著難以說清的複雜神情,他緊蹙了一下眉宇,足下有些踉蹌地向前一步立在了女子與男子的身側:“雪鶘,雨鵜,這是我與她的私事,還請你們不要插手。”
“私事?”女子一聲冷笑,居高臨下俯視著靳清冽,“這丫頭與你是什麼關係?”
“我與她是什麼關係,都與你們沒有關係。”江陵強撐著晃動的身體,又挪移了一下腳步,現在他就站在靳清冽的面前。
靳清冽雖然被制住了穴道手足無力,可她的心神卻仍舊清醒入常,她聽著女人與江陵的對話,腦海中早已有成千上萬的疑問無處傾吐,而忐忑不安的內心更似是驚濤駭浪陣陣絞痛。江陵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她不知道,起先她說服自己不要去介意他的過往,可現在她卻不得不開始細細思索他身上自己仍不清楚的各種細節。
她從未聽說過“流鳶”也是江陵的名字,可女人分明稱他“流鳶”。
名為“流鳶”的少年就這樣矮下了身軀,雙手欲向靳清冽的身側摸索,可男人的重劍卻橫在了他與少女的身體之間。
“流鳶,這是我與雨鵜的獵物。”雪鶘的劍與雨鵜的刀一同指向了少年。
少年一凜,側過了臉後退兩步,將竹杖收入了自己的袖中,又從地上拾起了靳清冽脫手的軟劍。
“清清,借你的劍一用。”少年同樣將劍尖對準了雪鶘與雨鵜二人的方向。
靳清冽從未見到過江陵有如此的劍術造詣,她甚至沒能看清他是怎樣出手,便見到持劍的男人與執刀的女人在一陣迅捷坦蕩的劍氣席捲過後仰面倒地,再也沒有了掙扎的動作。
而少年則將軟劍送回了自己的腰間,而後環抱起受傷的自己,飛身躍出了那道來時的拱門,又躍過了一道道重兵防守的陣線。直至他們來到了北平郊外,天色逐漸明亮了起來,黎明終於在漫長的黑夜過後悄然到來。
……
這一夜,北平城發生了一件大事——驚天動地的大事。
史書有載,建文元年七月初四,北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