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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真實地感受到,此時此刻,自己就是一隻被架在火上烤的羊。
因為無論是讓趙廷晗自己生兒子,還是讓趙廷暄生兒子,或者是從宗室過繼兒子,這些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趙廷晗繼承王位!
這些事,都是趙廷晗繼承王位之後的事。
第三天,仍然如是,好在後面的兩天不是大朝會和朔望朝,參加辯論的官員相對減少,否則永嘉帝可能已經被他們吵到爆頭了。
即便如此,永嘉帝依然不得安寧,錦衣衛送來的訊息,如今京城街頭巷尾都在談論這件事,且,鄉試剛過,很多學子還沒有離開京城,考上舉人,準備明年參加春闈的,此時都在忙著溫習功課,可是這畢竟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沒有考上的,他們現在都很閒,且,內心極度不平衡,他們不覺得考不上舉人是自己技不如人,而是認定這是懷才不遇,他們不是沒有考好,而是閱卷的考官眼光有問題,錯過了他們這些千里馬。
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當然要發洩了。
因此,大街小巷,酒樓茶館,隨處可見直抒胸臆的讀書人。
錦衣衛暗中抄錄了這些讀書人的言論,送到永嘉帝面前,永嘉帝氣得想要吐血。
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十幾名滯留京城的外地書生被抓進了詔獄。
“楊兄,你可聽說李兄和張兄的事了?”一名書生找到楊勝秋。
楊勝秋以第一名的成績高中解元,已有幾位朝中大臣向他丟擲橄欖枝,但是楊勝秋全都婉拒了,他的目光看向更高處。
他搖搖頭:“這幾日我都在溫書,已有多日未曾見過李兄和張兄了,他們出了何事?”
書生四下看看,壓低聲音:“昨天晚上,他們被錦衣衛帶走了。”
楊勝秋倒吸一口涼氣:“錦衣衛?他們近日可是言行有誤?”
書生嘆了口氣:“你一定也知道,張兄家境殷實,以前也時常邀請大家遊園赴宴,這次亦是,他包下城東的金菊園,辦了一場賞菊詩會,他和李兄素來交好,他辦詩會,李兄定然跑前跑後幫他操持,可惜我才疏學淺,沒能得到請帖,楊兄乃今試的解元,想來是收到請帖了吧?”
楊勝秋:“我確實收到一張請帖,然學業為重,我推拒了。”
書生很是遺憾,也不知道是遺憾楊勝秋收到帖子卻沒有去,還是遺憾楊勝秋沒有跟著張兄李兄一起住進詔獄。
楊勝秋問道:“可是那詩會上出了問題?”
書生低聲說道:“那場詩會中出了幾首好詩,不到一日便傳遍京城,這一次被錦衣衛抓走的,除了張兄和李兄這兩位詩會的組織人,便是寫那幾首詩的人了。”
楊勝秋懂了,定然是這些詩出了問題,他暗中鬆了口氣,來京之前,方大儒便叮囑過他,不要參加那些書生們辦的詩會文會,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京城藏龍臥虎,但也危機重重,他想在京城站穩腳跟,必須步步為營。
然而如楊勝秋這樣想的年輕人只在少數,更多的是滿腔熱血,憤世疾俗。
其中被抓的那位姓張的書生,素來有小孟嘗之稱,他在書生之中人緣極好,有很多手頭拮据的書生都曾得到過他的資助。
現在他無緣無故被錦衣衛抓走,便有人振臂高呼,為他鳴不平。
幾十名書生跑到錦衣衛衙門前,要求錦衣衛釋放張書生和其他書生。
他們並非白身,都是有功名的,錦衣衛不能像驅趕普通百姓那樣把他們轟走,更不能全都抓進去,這裡是京城,錦衣衛雖然可便意行事,卻也不能把這麼多人全都抓進詔獄。
錦衣衛無奈,只好叫來了國子監的人,由國子監出面,把這些書生連勸帶嚇,好不容易才送走。
而經此一鬧,那些被抓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