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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自己的那隻手溫涼,陸幽卻覺得一直暖到了心的最底,再一層層泛上來,像一隻輕輕飄飛著的羽毛,將她的眼眶打的溼溼的:“你終於捨得回來了,不過,金暫離,你是回來看那個三公主美人兒的麼?他叫陸哥哥的,是你麼?”
“自然不是。她說的陸哥哥,另有其人。”金暫離並不多做解釋。只是聲音不知道為何多了些啞,聽起來卻愈加低沉迷人。
由於剛剛睡醒,且現下這氣氛與那日夢中身臨其境的感覺如出一轍。
所以,雖然與他還像正常的一樣對話,陸幽的心裡卻一直進行著自我催眠: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
由於催眠的太投入,不知不覺便將這三字嘟囔出了聲。
對面的那個身影先是一愣,然後輕笑出聲:“你的咒語失靈了,我努力了這麼長時間,好容易回來,再也不用與你在夢中相見了。”
“夢中?果然是你做的!你既然能入夢,為何不早些與我相見?害的我日日擔心你會一去不復返,難為得很。”陸幽的聲音提了起來,包子臉少有的嚴肅。
質問師傅,這是從前她從來不敢做的,現下或許是許久未見,膽子大了些。竟不自覺地就問出聲了。
金暫離卻不著急回答她的一連串疑問,反而轉了個話頭。說話溫柔的讓陸幽依然感覺在做夢:“幽幽,你這是一直在等為師麼?”
他甚少在她面前自稱“為師”,每每聽他這樣自稱陸幽總會有種錯覺,覺得這樣兩個字兒竟是帶了鉤子的,一不小心就會被勾了魂去。
見她遲鈍點頭的樣子,金暫離唇角又往上翹了點弧度,接著問:“地上的那幅‘精美’的畫兒,是你畫的?”
被他如此大的跳躍性思維扯了個跟頭,陸幽呆呆地看著轉瞬已經出現在他掌中的那幅看上去皺巴巴的‘精美’的畫兒,繼續乖乖點頭:“是。畫得不好看,請師傅雅正。”
“雅正?不用雅正了,就如此吧,我覺得你畫得已經夠傳神,夠好了。”他袖袍甩了下,那畫兒自動撫平鋪在了窗邊的案几上。
這畫兒也算是傳神?
陸幽後知後覺地想著,果然師傅就是師傅,如此高的境界水平若不是魂體的精神有問題,絕對不能夠達到。
低頭的時候摸到了那隻玉簪子。
當日從月傾城手裡將簪子奪回來之後,陸幽一直戴著。方才睡覺時才將它摘了放在枕邊上。這會子摸到,就又想起當日三公主捏著這支簪子時那種極想佔為己有的猙獰表情,覺得心中又被揪到了。
將月傾城到府上之後的事以及墨千語講的月傾城的那些又與金暫離形容了一遍,由於情緒有些激動,話也語無倫次了些。
“她只是見過我從前的那位舊識,與我並不十分熟悉。”聽了一會兒,他不緊不慢地打斷陸幽的話頭。
陸幽自然不信:“可是,她知曉你素日喝什麼茶,穿什麼衣,還——”將那白玉簪子從枕頭底下摸出來:“還認得這個簪子。”
金暫離挑眉看了看那支簪子,眼底倒是又起了些笑意:“你一直戴著我送的這個?”
“我這裡統共這幾樣,盡皆是你送的,我不戴這些又戴哪個?!你一個和尚,又戴不了……咦?”陸幽正憤憤不平,卻忽然發現眼前的金暫離居然留了發,不再是和尚的樣子。
雖一時還有些不習慣,但不得不說長的好看的無論有沒有頭髮都還是好看。金暫離留了頭髮,更好看了……
“師傅你為何留了發?”不知不覺注意力又拐了彎的某小花線上發問。
金暫離笑。
他的臉離陸幽的臉很近,近得只剩一個鼻尖的距離。
他的眸子是深深的墨藍色,如人間深邃的夜空,裡面倒映著一張圓臉,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