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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展義於府中暗處,遣人時刻緊盯著雲子言與蘇禾二人一舉一動。
白日裡,兩人在樹上糾纏,入夜雲子言悄然潛入蘇禾房中,皆未逃過他那窺探的耳目。
此刻他站在蘇禾房門外,屋內隱約傳來細碎嗚咽聲,月光照見他額角暴起的青筋,最終他卻只是拂袖轉身離去,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
他疾步穿過空蕩的長街,不多時,便來到一處宅院,王宅門前鎏金狻猊獸首銜著拳頭大的夜明珠,映得他眉眼陰鷙。
開門的門房還未及諂笑,便被一腳狠狠踹在膝窩之處,一聲冷語,“帶路。”
門房看清來人,嚇得趕忙弓著腰,一瘸一拐在前頭引路。
院內燈火通明,奢靡之態一覽無餘,凌展義跟著那人往後院走去,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酒氣和脂粉味。
此時,王財允正斜倚在華貴鈿榻之上,左右各摟著個衣裳半敞的女子,金盃裡葡萄酒潑灑在女子雪膚上,引得陣陣媚笑。
“凌兄來得正好!”王財允醉眼乜斜著扯開女子的訶子,“剛到的貨色,這腰肢扭起來”
話音未落,凌展義已撩袍落座,玉扳指叩在石面上發出脆響,“王兄,今日我來,可是給你帶了樁天大的好事,料想你定會感興趣。”
王財允一聽,來了興致,一把狠狠掐過身旁女子細嫩肌膚,引得女子嬌嗔一聲,他這才從女子身上稍稍起身,湊到凌展義跟前,滿嘴酒氣直往他臉上撲,急切問道:“哦?好事?凌兄快說說看,是何好事?”
凌展義故作深沉,慢悠悠道:“我那新得來的妹妹,容貌秀麗,身段曼妙,王兄如今尚未娶妻,不知可有這等意願,將佳人納入懷中?”
王財允聞言,眼睛瞬時瞪大,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忙不迭問道:“凌兄當真捨得?那日不過多瞧兩眼,令妹就嚇得躲進屏風後,活像只受驚的兔兒。”說著他喉結滾動,手中金盃竟被捏出凹痕。
凌展義低笑轉動著杯盞,映出眼底森冷,“王兄若是喜歡,身為兄弟,自然得割愛,只望王兄往後莫要忘了今日之情。”
凌展義早已知曉王財允對蘇禾起了齷齪心思,本想再觀望之,看能否尋個比王財允更有利可圖的合作之人。
如今瞧著府中那兩人愈發親密,他嫉妒又不甘,實等不及,要將他這‘好妹妹’送出去。
王財允伸手在凌展義胸口重重捶了一下,咧著嘴笑道:“凌兄,你可真是夠意思!兄弟我最是好這嬌俏小巧的嫩人兒,你這可算是懂我心意,不枉咱們兄弟多年的情意。”
凌展義跟著笑了起來,那笑聲裡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漠,“那是自然,我這有的好東西,少不了王兄一份,往後咱們兄弟還得多仰仗彼此才是。”
王財允拍著胸脯,信誓旦旦說道:“凌兄放心,你這妹妹我娶定了,我明日便抬著黃金千兩,去你府上下聘。”
王財允說罷,猛地推開懷中人,兩名女子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他卻嫌惡啐了一口,罵罵咧咧道:“都給我滾滾滾,本公子馬上可是要娶妻之人,怎能整日與你們這些個玩物廝混,莫壞了我的名聲。”
凌展義冷冷一笑,那笑裡滿是嘲諷,面上卻假意說道:“王兄果然是正人君子,這等剋制,著實令人欽佩。”
推杯換盞間,兩人皆染上醉意。
王財允突然身子前傾,陰惻惻地湊近凌展義,那眼中透著幾分猥瑣,壓低聲音問道:“這等天仙似的人兒,凌兄當真沒嘗過?”
凌展義面上依舊笑得溫潤,“王兄說笑了,你豈會不知,我與你口味向來大不相同,我可沒那等心思。”
殘月西沉時,兩個影子在滿地狼藉中達成骯髒盟約。談笑間,話語越發不堪入耳,如同髒水一般,在夜裡肆意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