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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那首詩換了?」榮瀾煙近乎瘋魔地抓向柳雲月的臉。柳雲月一個沒留神,竟真的被她在臉上抓出了三個鮮紅的血道子。
又因為榮瀾煙指甲修長,所以連臉上的肉都被翻起來,瞧著便觸目驚心。
榮瀾煙知道這麼深的傷口定是要留疤的,不由得帶這些得意唾罵道:「活該,誰讓你換了那首詩!」
莫文軒被吵得頭痛欲裂,瞧著榮瀾煙信誓旦旦的樣子,一時竟真的對柳雲月有些懷疑。
柳雲月忍著臉上的疼痛,不敢說什麼找醫士的話,勉力道:「表哥,你瞧瞧那張紙……那是蓬萊閣特製的硬黃宣紙。您知道的,我一向只用通政使夫人喜歡的桂黃紙,您也可以找人查問一番,我身邊的下人什麼時候買過硬黃紙……既然沒買過,又何談換了這首詩……」
莫文軒蹙眉瞧瞧,果然見那紙屑是與眾不同的。
「榮瀾煙……」他對柳雲月剛升起的幾分懷疑,又消失了,變成了對她的心疼。他趕緊高聲喊人請醫士。
這個空當,榮瀾煙卻抓起那塊紙屑。小小的紙屑,似乎就決定著莫文軒從今日開始對她的態度。她不敢疏忽,認認真真地辨了,的確是硬黃宣紙無疑。
而柳雲月這些日子似乎也真的沒有出門,連她的下人也未曾出過院子。
如果這張紙真的是自己的那張紙……電光火石之間,榮瀾煙忽然冒出一個想法。她抓著柳雲月的胳膊,顧不得她臉上的鮮血往下淌……
「你把我的那張紙空白地方裁下來,重新寫了一首詩,對不對?柳雲月,你好狠的心……」榮瀾煙氣得咬牙切齒。
但莫文軒此刻已經聽不進去她的話了。在莫文軒眼裡,她如今與瘋婦無疑。
「來人,把夫人給我送回正房,鎖上房門,不准她出門。」莫文軒衝著外頭的小廝不耐地招招手。
「我不……文軒,我與你夫妻多年,你憑什麼寧可相信這個賤人都不信我……文軒……」榮瀾煙很快被堵住了嘴。
莫文軒蹙蹙眉,望著柳雲月那張猙獰的臉,不免有些害怕,可轉念又想到了柳家,一時便奓著膽子上前哄道:「雲月……」
柳雲月只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不知傷情如何。直到醫士匆匆趕來,說一定會留疤之後,柳雲月才徹底慌張起來,連連驚叫……
誰能想到,那弱柳身軀一旦驚叫起來,竟也不遜色於身強體壯的婦人?
莫文軒站在外頭,望著清明月色,聽著鄰人家共慶新年的歡笑聲,一時疲憊不堪。
這好端端的莫府,怎麼就鬧成了這樣。
這邊莫府鬧得烏七八糟,另一邊的梧州此刻卻團團圓圓。酒桌上,榮秉懷和周寒執還有寧哥兒三個都喝了不少酒,餘婉怡母女二人看著三個男人,眼裡都是笑意。
榮瀾語的長相與餘婉怡肖似,都是那種可艷可清的容色。稍稍打扮,便美得傾國傾城,不加打扮時,又素如白玉,清雅之極。只是這兩年餘婉怡飽經風霜,姿容才比從前黯然不少。
但真正美麗的女子,是歲月風霜侵蝕不了的。因此,如今的餘婉怡雖然姿容裡少了些艷麗,卻多了些成熟之美。
此刻,餘婉怡拉著榮瀾語的手,笑意吟吟道:「方才咱們來這酒樓,下馬車的時候,娘親看見那周寒執是將你抱下來的……」
榮瀾語有幾分羞赧,臉上掛著些許紅暈道:「他覺得女兒穿不好厚底的鞋子。」
餘婉怡笑著看了看女兒今天穿的平底小靴,並不戳破,只是心裡對這位女婿很是滿意。「遇上一個好男人不容易……」
她感嘆。
榮瀾語看著母親,忽然一陣心疼,問道:「娘親覺得爹爹不是好男人嗎?」
餘婉怡怔了怔,很快收拾心情道:「自然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