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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黎看了眼自家將軍,輕抿著唇,朝這邊的兵士擺手,讓他們先停了手裡的動作。
她估摸著,將軍怕是想先審審這人的來歷。
果然,魏淑丹看著這靛衣男人的動作,輕笑著搖了搖頭:
“此次上山奪營,你帶了兩千個小嘍囉,為求穩妥,還帶上了精銳。可如今,這些人悉數被俘,不知你作何感想?”
話音剛落,靛衣男人呼吸一窒,顯然是被這話戳中了痛處。
過了好一會,他深吸了口氣,試圖平復由表及裡的震驚與動盪。
然而,當他看到魏淑丹那自信滿滿的笑容時,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好一個魏淑丹,果然名不虛傳。”
靛衣男人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嘶啞,乍聽之下,倒覺得這聲音彷彿從牙縫中擠出一般難聽。
“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傷及我們的根基?未免太過天真。”
聽他這麼說,魏淑丹垂眸一笑,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中的長刀。刀柄時而與青石地面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是不是天真,日後不就知道了?”
說著,魏淑丹看向他的眉眼,眸中閃過一抹深思,漸漸斂了笑意。
“現在,你不妨說說,你是何人?父母來歷?家族姓氏?”
靛衣男人聽罷,冷笑連連,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竟然還有後手?”
得到這答非所問的話,魏淑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想知道?”
“那不妨先說說,你的名與姓?”
說到這,她抬頭望了望山峰林海之外,低聲說著:“否則,等他們回來,你的回答就不再重要了。”
這話一出,又是一陣柔風拂過。
可到了這主事堂前,這風吹動樹木輕輕搖曳,於葉片間輕拍著枝幹,發出細微的聲響,宛如水中潛藏的暗流,在平靜之下湧動著未知的力量。
月光似霰,灑落在這片山巔,鋪就一層薄薄的銀輝。
而數里之外,更深更隱秘的林子中,身著赭紅色鎖子輕鎧的司珍,帶著三部以及一千預備營的人,押著被俘的敵寇,走在一處山坡之下。
“還有多遠?”司珍睇了眼戰馬之下,淡聲問道。
聽到這話,被拘著帶路的褐衣敵寇身軀一抖,忙哆嗦著回了話:
“還有一里,就,就到了。”
司珍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裡的樹木與先前的並無二樣,但樹下的雜草像是被清理過一般。
早在一個時辰前,他們結束了在緩坡那邊的鏖戰。
審了審戰俘,得知這些敵寇的窩藏的地方之後,她就讓人帶路,越過了緩坡,朝著後邊更高的山坡一路走來。
途中雖是遇到了三五十個褐衣人,但都不成氣候,打了個照面,就都被抓了。
如今,他們到這來,是找那被敵寇綁走的伍州軍的人。
就在這時,面前寂靜的林子中忽然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
司珍隨即抬眼,目光灼然地掃過面前的樹林,隨即朝身後的一眾將士擺了擺手。
“先停下,佈陣,戒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