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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原來五馬分屍是回疆的極刑,方法是用五匹駿馬,分別站在東南西北中五個不同位置,把犯人的頭顱四肢各用麻繩縛了,繩子的另一頭卻系在馬的後腳上,命令一下,行刑人用鞭打馬,五匹馬立即向前跑,齊齊一撕,便把犯人身體,活生生的裂成五塊,這種刑法十分慘酷,桑昆一聽這幾句話,登時暈厥!可是金弓郡主帳下回兵,卻是絕不留情,把他腳不點地的抓出去,到大營後空地執行五馬分屍去了,這也是不忠不孝的現眼報!
金弓郡主處置沙哈旺和桑昆,恰到好處,眾人看了無不心誠悅服,智禪上人剛剛把兵符印信交給金弓郡主孟絲倫,帳外突然走進一名哨兵,說道:“稟告郡主,那位幫助我們跟清兵作戰的老師太,去而復轉!”
孟絲倫知道飛龍師太回來,不禁大喜,原來金弓郡主拜一個老尼姑做師傅,由老尼那裡學來一身武藝的事,在回疆可說無人不知,不過孟絲倫師傅是怎樣的,卻沒有人真正見過,這次金弓郡主進軍天山,捍衛回疆,孟絲倫知道滿清的兵力十分強大。為了應付強敵起見,曾經親自到章圖克梭峰去,拜渴師傅,請求飛龍師太下山助戰,可是飛龍師太說自己是空門女尼,不能夠親自到軍隊裡去,只答允俟機行事,暗中相助,她還和金弓郡主親自到天山前線去走了一遍,那次史存明和伊麗娜在阿特朗瑪峰下,遇著番僧神力尊者,險遭不測,全靠飛龍師大解圍,就是那一次飛龍師徒剛剛離開章圖克梭峰,半途路過,史存明伊麗娜兩人,剛剛適逢其會,這一次白熊谷破伏,飛龍師太雖然兩次出現,始終沒有人知道她的身分,所以哨官進中軍帳報告,只說是老師太求見郡主,就是這個道理。
金弓郡主連聲問道:“哦!老師大呢?她在營門外麼?”那哨官恭敬回答道:“不是,她說跟咱們營裡一位名叫智禪上人的老和尚是舊相識,交給他一封信!”智禪上人心頭陡的一震,那哨官果然掏出一封書信來,孟絲倫接過信一看,果然是師傅的筆跡,封皮寫著智禪上人安啟六字,金弓郡主向帳下親兵道:“我們有機密的事要說,你們暫時迴避!”那些親兵侍衛轟說一聲,果然退出帳外去了,帳中只剩下小和卓木酋長、智禪。史存明和金弓郡主四人,孟絲倫方才向智禪遞信,老禪師拆開一看,內容竟是:“五年一別,鬢已添霜,歲月不留,恩仇未了,三日後值月圓望日,請在神龍峰頂相會,比較劍術,以視君之雷電披風劍強,抑或我之飛龍劍勝也,餘不另贅。”
智禪上人看了,先是須眉翁動,後來是面色如鐵,哼了一聲,史存明站在師傅旁邊,一同看信,他看清楚了內容,便向孟絲倫道:“郡主,令師約家師三日之後,到神龍峰頂比劍哩!神龍峰在什麼地方?”孟絲倫秀眉一豎,說道:“強仇壓境,大敵當前,師傅老人家還要和上人比劍,真個是太不識時務了!”智禪上人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自從皈依我佛,落髮空門以來,對於往日恩仇,本己了卻,令師還是鍥而不捨,三十年有一段小小誤會,還未解開,郡主又怎會拜到他的門下呢?”孟絲倫似乎十分感慨。她向小和卓木說道:“大哥,你到後營去巡視一遍,順便看看糧草吧!”亞圖特答應一聲,便向帳外走去。
這一來帳中只剩下三個人,盂絲倫道:“老禪師,實不相瞞,我並不是小和卓木的胞妹,我本身並不是回人,而是漢人血裔哩!”智撣上人愕了一愕,史存明卻全不驚奇,因為他和孟絲倫共處了這些日子,金弓郡主的舉止容貌,完全沒有半點回人氣習,盂絲倫道:“我是張家口塞外一個販運皮革商人的女兒,有一年,我們全家到庫倫去,拜謁蒙古活佛,哪知到了半路中途,突然遇了馬賊,我父母雙親和哥哥弟弟,統統被馬賊殺死了,因為我們顧了保鏢的和馬賊相抗,我那時只有五歲,躲在一架破馬車下,混亂之中逃了性命,可是馬賊去了之後,我一個人留在沙漠裡,叫天不應,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