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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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研究生的丈夫,難道還是舊習不改麼?他學習了那麼多大師的作品,汲取了他們偉大的智慧和光耀千秋的思想,難道還把男女肉體間的衝撞如此當真麼?
顧蓮的失落是真切的,她的悲哀也是真切的。
但她並不想破壞丈夫的情緒,更不想因為自己而破壞了日夜思慕著的夫妻間這種溫馨的氛圍。她直接了當地對丈夫說道:“我——我想要個孩子。”
姚江河在顧蓮的胸脯上移動著的手停了下來,他一時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妻子。這是妻子在結婚不久就向他提出過的要求。作為女人,在與男人有了性生活之後需要一個孩子,是她們正當的權利,也是她們動人生命的一個有機組成部分。然而,她們往往為了孩子而忽視了生活中許多的東西,包括男人的名譽、地位、將來的前景以及女人自身更為重要更為本質的青春的活力,她們都是可以忽視的。女人是最浪漫也是最現實的,她們幾乎不可能有中性狀態,像男人一樣,既被沉甸甸的社會責任擠壓在現實的塵俗之中,同時又不憚於幻想,把自己進擊社會臺階的能力無限地誇大,構築現實之外的美好圖景。從這個意義上說,女人是更純粹的。
沉默了一陣,姚江河輕柔地對妻子說:“這還是冬天呢,冬天撒下的種子是不會開花結果的,等春天來了,你新鮮的土地才會孕育新的生命。”
顧蓮被丈夫的話逗笑了。她懂丈夫的意思。
姚江河從妻子的身上下來,坐在她旁邊,捧住妻子的臉,動情地說:“親愛的,這幾年,一切的重負都落到你一個人身上了,你養我一個人就十分不容易了,怎麼能再養一個孩子呢?等我畢業之後,一定給你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傢伙!”
顧蓮被丈夫真誠的柔情打動了,伸手去拉丈夫睡在自己身邊,卻摸到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會凍死的!”
“怎麼可能呢?我心裡一點也不冷。”
可姚江河還是順從了妻子的意思,在她的身邊躺下,躲進窄窄的軍大衣裡。
顧蓮把頭枕在丈夫的胸上,撒嬌而又堅定地接著丈夫先前的話說:“白白胖胖的傢伙不是你給我,而是我們共同創造的,對嗎?”
姚江河驚奇於妻子的敏感,而且他也感覺到妻子的敏感,同時他也感覺到妻子是多麼渴望能有一個孩子。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不能衝動,稍一輕率,他們就有可能斷了生活之水,乾渴而死。
他對妻子說:“當然,是我們兩人共同創造的。”
丈夫這一句淡淡的安慰,使顧蓮的的全身都感動了,她腿一蹺就撲到了丈夫的身上,靈活的雙唇,在丈夫的胸脯上游動著,之後,她咬住丈夫稀疏的短鬃,輕輕地往上提。姚江河被妻子弄得癢酥酥的,業已平緩的血液再一次喧騰起來,他把妻子一抱,陡地將她壓到了身下。
一個假期,他們就在這種有節制的溫柔中度過,常言道久別勝新婚,這是一點也不假的真理。新婚時雖然新奇,但新奇得過於猛烈,以致於窮於應付。久別之後,兩人已有了夫妻生活的經驗,可以在一片新奇的光環裡,從容地享受人生之趣。
夫妻生活的任何一點細節,在別人的眼裡,可以說都帶有或濃或淡的肉麻的色彩,怎麼好給別人講呢?尤其是像明月這樣的女孩兒家!但姚江河卻在回味著他與妻子的故事。他在內心裡承認:是妻子將他變得“文明”起來了。
明月自然不會知道突然沉默下來的姚江河的心思,她以為師兄與自己一樣,正沉醉於獵人的故事之中。明月奇異地安靜著,迷茫的目光裡,有深潛著的憂傷。她被獵人的孤獨深深地感染了。她盡力發揮自己的想象,在頭腦裡勾勒出師見所描繪的“那個”獵人的形象。可是,無論怎樣組合,其形象都是模糊的,飄忽不定的。於是,她乾脆讓那獵人遠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