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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點點頭。

沈喬卻是抿了抿唇，乾脆利落地直接拒絕道：&ldo;不了，警察叔叔，我要跟你們去筆錄。這點傷沒關係的。&rdo;

她怕自己不在，祁言舟成了過錯方。

畢竟，祁言舟是後來出現的，不知道前因後果，又把黃毛打成那樣，看起來就不佔理。

祁言舟：&ldo;你必須去醫院。&rdo;

沈喬：&ldo;我不。我要先去警察局。&rdo;

&ldo;沈喬!&rdo;

&ldo;……&rdo;

兩人互不相讓。

那警察擺擺手，制止他們，&ldo;你們倆是就住在這條巷子裡嗎?&rdo;

沈喬：&ldo;嗯。&rdo;

警察：&ldo;那小姑娘先去穿衣服吧。驗傷也是要驗的，等會兒先跟我們回警局，警局隔壁就是醫院，我同事送你去。&rdo;

沈喬想了想，點頭。

由祁言舟帶路，三人準備折返。

走了兩步，祁言舟停下動作，飛快地將自己的短袖脫下來，給沈喬套上。

祁言舟今天出去兼職，穿了一身黑色短t。現在，衣服脫下來給了沈喬，只能光著上半身。

他身形清瘦，是一種介於少年人和男人的感覺，乍一看，也沒有明顯誇張的肌肉塊，但似乎身上每一處都覆著薄薄一層肌肉，蓄勢待發。

兩人距離太近，沈喬看了兩眼，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

祁言舟並沒有發現。

似乎是為了讓她安心，他一直用力地摟著她，連走路都沒有放開。

像連體嬰一樣。

很快，回到家。

沈喬進去換衣服。

祁言舟和警察在院外等。

那警察看他們倆這樣，有些驚訝，&ldo;你們倆住在一起?你們是兄妹啊?&rdo;

祁言舟下顎緊繃，&ldo;……不是。&rdo;

警察：&ldo;那是什麼關係?同居?你們倆還在上學吧?成年沒有?如果沒成年的話，監護人要來的。&rdo;

&ldo;……&rdo;

祁言舟不說話了，眼裡掀起波瀾，表情卻依舊無動於衷。

恰好，沈喬人也已經從裡面走出來。

她換了一條連衣裙，又給祁言舟也拿了其他衣服。

……

這個夜實在漫長。

月亮升起。

三人一同抵達警察局。

在亮堂的地方，沈喬這個臉看起來愈發恐怖，只得先去隔壁醫院塗藥，順便做了個腦震盪檢查。等她再返回警局時，祁言舟還坐在原來那個位置，眼睛一直望著門口，直到看到她出現，才轉開目光。

沈喬朝祁言舟笑了笑，接著，被叫去問話。

她深吸一口氣，將事情從頭到尾，完整地講述。

&ldo;……你是說，他們將你的褲子剪破了?那條褲子還在嗎?&rdo;

&ldo;在的。&rdo;

&ldo;然後，黃強在即將對你實施猥褻時，祁言舟將他打倒，是這樣嗎?&rdo;

黃強是黃毛的真名。

沈喬點頭。

那警官在電腦上輸入一行字後，點頭，&ldo;情況我們已經瞭解了。因為你們都是未成年，我們已經通知了你們的監護人，之後需要監護人在場。你先去旁邊休息一會兒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