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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蕭鴻文就把嫁妝備齊了,臨行前戀戀不捨地又瞅了幾眼,他繼母在一旁氣得直掉淚,眼巴巴望著蕭子懿跟著牙婆子出了門。
前往京城的佇列聲勢浩大,蕭子懿不是獨行俠,還有幾位同路的小姐,她們的目的地也是安侯府。
蕭子懿清楚自己這算是颳了蕭家一層油,生怕路上生變,便提前塞給牙婆子一大筆銀子,打點前路。
“大嬸兒,這次真是多虧您了。”
牙婆子眼睛一亮,哪兒遇過這麼爽快的姑娘,笑得合不攏嘴,連聲應道:
“哎喲,蕭二小姐,您太客氣了。您放寬心,我保證您平平安安進府門。”
“麻煩大嬸兒了。”
可這牙婆子不怎麼地道。
夜行一日後,蕭家僕人在偏門接應,人剛到,牙婆子收了錢,交接完人就腳底抹油溜了。
留下這群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一個臉蛋圓潤如肉包的嬤嬤出來,領她們進了府。
有嫁妝的站前排,一進院子,裡面竟是各色女子濟濟一堂。
院門一閉,僕役散去,嬤嬤突然開腔:“都脫了。”
姑娘們一聽,個個兒驚得滿臉通紅,忸忸怩怩誰也不肯先動手。
蕭子懿心裡咯噔一下,這脫……難道是要脫光?
如此刺激的開場?!
雖然天色剛亮,但也算大白天。
旁邊的姑娘似乎察覺到了蕭子懿的錯愕,悄聲說:
“姐姐,我聽那牙婆講,沒被選中的都得送去青樓,進府先驗貨,聽說那世子挑剔得很。”
挑剔?
不就是想檢查身體好不好,臉蛋漂不漂亮嘛!
好嘛,那可惡的牙婆果然靠不住!
也就哄哄蕭鴻文那種急功近利的人。
還說什麼進府就疏通關係讓我當正經妾室,原來上來還是得“選秀”?
選不上還得賣去青樓?
這世道!要是真落選,她辛苦攢下的嫁妝豈不是要飛了?還怎麼悠閒度日?
想到這兒,蕭子懿幾乎沒猶豫,麻利兒地解衣寬頻,脫了個精光!
她身形婀娜,肌膚如雪,原主這身體,確實是上乘。
這一舉動立時驚呆眾人,就連旁邊妹子都瞪圓了眼:“姐姐威武,說脫就……脫了。”
蕭子懿對這番“讚譽”扯出一抹笑:“都是女人,有啥好害羞的。再說,誰願意被送去青樓?”
那女子腦袋搖得像波浪鼓,趕緊跟著蕭子懿麻溜地脫了衣服。
其他人見狀,也顧不得羞澀,紛紛效仿,畢竟小命重要。
結果,那嬤嬤馬上就留下了蕭子懿。
誰能想到,這才只是開始。
過了身材這一關,居然還有才藝展示!
“雖然是納小妾,但世子爺的身份貴重,安侯府也不是隨便哪個女子都能進的。必須有點能耐才行。今天,你們有沒有拿手絕活,都給嬤嬤展示,合適的,才有資格服侍世子爺。”
蕭子懿心底嘀咕:“這真是選妃的標準啊。”
以前看書時可沒想到,一個庶子納妾也有這麼多門道。
鄰桌的姐妹趕緊碰了碰她:“妹子,這話私下說說就算了,雖說規矩森嚴,但畢竟是安侯府,衣食無憂,跟外面那些風月場所比,簡直就是天堂了!”
她們這群女子,出身卑微,能成為安侯府的側室,已經是命運的恩賜。
當然,正經良家女是不會願意的。
對蕭子懿來說,做個小妾,安分守己,不爭風吃醋,包吃包住,還免去了外面的種種風險,簡直是懶人天堂。
她可不會跟這鐵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