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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在牌位間搖曳,像是有一股無形的風在吹。我的手碰到那塊紅布的瞬間,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順著我的手指傳遍全身,彷彿我觸碰到的不是一塊布,而是那紅衣女屍冰冷的屍體。我心跳驟然加快,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我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祠堂裡迴盪,而那塊染血的紅布,就像一隻邪惡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謝老頭也走了過來,看到那塊紅布,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這…你是怎麼找到的?”他語氣裡帶著一絲驚訝,還有一絲…恐懼?此時謝老頭心裡滿是擔憂:“這東西被長生髮現了,可別給他招來大禍啊。”我心裡暗自得意,看來我的直覺比其他人靈敏得多。我拿起那塊紅布,仔細端詳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夾雜著腐臭味,讓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這塊布料的質地很特別,像是某種古代的絲綢,這在村裡可是稀罕玩意兒。我小心翼翼地把紅布收好,抬頭看向謝老頭。他正盯著我,眼神複雜,像是在思考什麼。“這塊布…你打算怎麼辦?”他語氣凝重,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欲言又止。我緊緊攥著手中的紅布,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我要去找王寡婦……”
王寡婦的破茅屋在村西頭,孤零零的,像個隨時會被風吹倒的稻草垛。我拿著那塊染血的紅布,心裡像揣了只兔子,砰砰亂跳。王寡婦,這村裡最八卦的女人,肯定知道些什麼。
“王嬸兒,在家嗎?”我站在門口喊了一聲。門吱呀一聲開了,王寡婦探出頭來,臉色蠟黃,眼窩深陷,活像個骷髏。看到我手裡的紅布,她眼睛瞪得像銅鈴,猛地尖叫一聲:“啊!這…這東西怎麼在你手裡?!快拿走!晦氣!”她想關門,我眼疾手快,一把抵住門。“王嬸兒,別怕,我就是想問問你,這布…你認得嗎?”
王寡婦嚇得直哆嗦,拼命搖頭:“不認得!不認得!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快走!別把這髒東西帶到我家來!”我心裡冷笑,這老太婆,裝得還挺像。我加重語氣,逼問道:“王嬸兒,別裝了!這可是關係到紅衣女屍的大事!你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提到“紅衣女屍”四個字,王寡婦臉色更白了,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我一看,有戲!
“我…我…”她支支吾吾,眼神躲閃,“我就是聽…聽說過一些傳聞…說那女屍…死得冤枉…所以…”“所以什麼?”我步步緊逼。“所以…所以她…她會回來…報復…”王寡婦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了。“報復誰?”我緊緊盯著她。
王寡婦突然爆發了,像瘋了一樣,衝我吼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快走!別來煩我!這東西會帶來厄運的!”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嚇了一跳,但心裡卻更加確定,她肯定知道些什麼。“厄運?什麼厄運?”我追問。“別問了!別問了!”王寡婦捂著耳朵,拼命搖著頭。
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王嬸兒,你到底知道什麼?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上忙!”“幫…幫忙?”王寡婦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希冀,“你能…你能幫我去亂葬崗看看嗎?我…我總覺得…她…她在那裡…”
說起那亂葬崗,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慘白的月光灑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四周瀰漫著濃濃的霧氣,彷彿將整個世界都隔離在外。一座座無名的墳塋雜亂無章地分佈著,有的墓碑傾倒,有的甚至連個碑都沒有,只是一個小土包。雜草叢生,不時有夜梟的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讓人毛骨悚然。偶爾還能看到幾點鬼火在墳間飄忽,忽明忽暗,彷彿是死者的幽魂在訴說著他們的不甘。空氣中瀰漫著腐臭和血腥的味道,那是死亡的氣息,讓人作嘔。一陣陰風吹過,帶來陣陣寒意,彷彿有無數雙冰冷的手在撫摸著你的肌膚,讓你忍不住顫抖。這裡沒有生命的跡象,只有死亡和恐懼籠罩著一切。
亂葬崗?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