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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回來找他。至於什麼是更好的人,她也不知道。

兩個人一直沒說話,這時紀閿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謝靈珊,表情有些尷尬,然後站起來走到客廳才接了電話。

謝靈珊本能的感覺到什麼,忽然有一些冷,她蜷起雙腿把頭埋進了膝蓋。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這是怎麼了?怎麼今天總是忍不住想哭那?

第三章 **之都

女人永遠都是靠直覺生存的動物,在機場見面那一瞬間,謝靈珊就知道紀閿不是他的了,沒有理由,只是直覺。

紀閿接了電話走進來,他想叫謝靈珊自己休息一下,他先離開了,走進房間看到她把自己緊緊抱著低聲抽泣的樣子,自己的眼睛也酸澀了,他沒有立刻走過去,而是站在門外發了一條簡訊

“臨時有事,我要回店裡,不能陪你了,對不起。”

看著簡訊發出去,紀閿按下了關機鍵,走進了房間。

他靠近謝靈珊,從背後抱著她,感覺到她發抖的身體。

他說“冷嗎?”

謝靈珊轉過身抱緊了他,用力搖頭

她用乞求的目光看著他說:“不要走?”

說著眼淚斷了線一樣的落了下來。

認識謝靈珊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她這樣低聲下氣,梨花帶雨的樣子。紀閿心裡的滋味無法言傳。他用衣袖擦掉謝靈珊的眼淚,撫著她的頭對她說:“我不走,我留下,乖”。

謝靈珊像是聽到咒語一樣,安心的笑了,靠在紀閿的胸口,聽著他心跳的聲音,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紀閿輕輕擦著她臉上的淚痕,看著她熟睡的樣子,忍不住吻了她的臉頰,很輕很輕,帶著滿滿的捨不得。

床頭上放著當年他們在杜甫草堂拍的照片,照片裡紀閿揹著穿著軍綠色背心的謝靈珊,她笑的毫不吝嗇,好像這7月的陽光,刺眼的灼熱,感染著身邊每一個人。

謝靈珊睜開眼睛的時候,紀閿已經不在了,她立刻翻身下床企圖尋找,卻不小心打破了身邊的水杯,腳掌非常配合的踩在了玻璃碎渣上。一陣鑽心的痛,謝靈珊沒有叫,沒有哭,皺著眉坐到地上,一下拔出了那顆玻璃渣,帶著血絲。

紀閿在廚房隱約聽到響動,走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罵了句:“damn。”跑過去,抱起謝靈珊,放在床上,幫她檢視傷口。

謝靈珊抿了一下嘴說;“我以為你走了‘‘‘‘‘‘”

紀閿的口氣變得很嚴肅,看得出來有點生氣的說:“我答應了你不走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怎麼還是不懂得保護自己,怎麼總是叫人擔心那?你要是有個什麼,要我內疚一輩子嘛?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說完紀閿就僵住了,謝靈珊也沒有動,腳底的疼痛讓她來不及思考,她深呼吸保持鎮定。紀閿放下她的腳,轉身出去,開門走掉了。

聽著關門的聲音,謝靈珊終於反應過來了,他走了,這次是真的。忍著疼,謝靈珊走出房間,對著空蕩蕩的客廳,笑了一下,果然誰都不能陪我到最後。

她掰著腳走進廚房,看到擺放在廚臺上的菜,心想,原來剛剛他只是想要煮飯罷了。自己卻以為他走了。可是現在他是真的走了,還是因為自己嗎?

謝靈珊一邊把米洗好放進鍋裡,一邊拿起炒鍋,準備炒菜。

這一年裡她學會了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並不像紀閿說的那樣不懂事,她學會了堅強,學會了忍讓,學會了沉默。

她以為這樣的自己算是成熟了,結果在紀閿眼裡卻還是沒長大的孩子。

把菜炒好入盤,門又響了,紀閿提著口袋走了進來。看見謝靈珊拿著鍋鏟吃驚的樣子,他走過去,搶過鏟子扔進水池,問道“幹嘛要下床,好好躺著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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