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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何了?”葉蒔記著畫橋在古墓裡靠著她睡覺時的模樣,挺可愛的。
“也還好。”
畫柒的回話中規中矩,聽不出什麼,於是葉蒔也不再說場面話,她把方才看的本子拿過來,指著最後一處寫有畫家的地方,十分坦白地問:“畫柒,你們畫家是做什麼的,又為何唯我是用的呢?我被敲壞了腦子,很多事都記不起來了。”
葉蒔話題轉的好快,前一刻還在嘮家常,後一刻就說起了正經事,畫柒原本放鬆下來的精神也隨之緊張起來,他看了看她的臉,慢慢回憶起來。
畫家原本是窯國的一個很大的族群,三百年前,因窯帝知道畫家人擅機關術法,男性多被強行奴役,帶走修建陵墓,女性則淪為守墓人。
葉蒔想了想,直接說道:“據我所知,參加建墓的工匠一般會被處死滅口,以免陵墓所在以及機關被人透露出去。”
畫柒濃眉緊蹙,點了點頭:“所以畫家男兒頗少,孤寡女人居多,家族又是族內通婚,所以畫家人越來越少,到我這一輩只剩下不足百餘人。”
葉蒔聽得出畫家心酸往事,族中漸漸敗落,確實悲涼。
“不知是女子守墓沾染了晦氣,還是男子因為修建陵墓使用機關謀人性命,更或是術法驅使害人冤魂而得了報應,畫家的的新生兒中,女孩天生易骨折,而且幾乎皆為短命。”
“女孩天生易骨折?短命?”葉蒔神色凜然,嘆了口氣。
畫柒點頭:“若長此下去,畫家必定滅族,所以我的母親,上一任族長決定,帶領畫家逃離窯國。
於是準備好一切後,我們開始逃亡,然而我們一族又怎麼逃得過全國範圍的通緝?在追殺中,會術法的畫家人留下來掩護,叔伯輩大多都死了,於是我們就一直逃,逃到了祁窯邊境。
祁窯邊境以通天河為國界,因當年兩國還算友好,建了一座通天橋互通,我們想從橋上衝到祁國來,只要衝過來,暫隱於市,窯國兵卒又不會公然進入,一時半刻他們是找不到我們的。
可是那日不知為何,通天橋祁國這邊似乎對來往人員管制較嚴,他們在盤查入境手續,而我們畫家,什麼都沒有。
祁國固守通天橋的是天權軍,天權軍軍紀嚴明,怎會放我們過去,後有追兵的情況下,我們不得不強行衝關。”
葉蒔努力回想著,腦中是有一些畫面慢慢浮上來,有些不清晰的畫面惹得葉蒔頭疼,於是她只得繼續聽畫柒敘述下去。
“我們二十一名老弱婦孺怎是年輕力壯的天權軍對手?我們被阻攔在了橋上,被押著跪在地上,後面窯國兵卒追了上來,說我們是逃犯,殺了人,逃了出來。
我們族人怎會給他們機會在捉我們回去動刑折磨?我們早已準備好了毒囊,只等我母親一聲令下,大家吞毒囊自殺。
我看著母親顫抖著嗓,聲音都要說了出來,一聲“慢著”,阻止了母親接下來要說的話。
一些侍衛撥開人群,你走了過來,那時你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身子還沒長開,一身琉璃白的男裝,只是名少年的打扮,他們稱你少將軍。”
說到這裡,他露出個恍若隔世的笑。
“世人皆知,天權軍的少將軍就是持國公主葉蒔,族中人以為看到救星,已經有人哀嚎起來,求你救命。
黑子也走過去,向你哀嚎,你當時還驚訝地說:‘這狗怎麼會狼叫?’”
葉蒔端起茶,綴飲一口,而後慢慢看向一處,腦中已經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日的情景。
那日天空晴朗萬里無雲,窯兵見是持國公主,也不敢造次,依舊重複剛才的話,說他們是逃犯。
葉蒔將他們一一掃視,發現他們面板蒼白,藍色眼眸,對於窯國事,葉蒔並不想管,表情很淡然,只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