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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感覺像是嗓子受過很嚴重的創傷一樣。

“老先生,這盤棋下到現在,你可有把握控制住林心的反叛嗎?”

蒙列稍微頓了頓,由衷開口,“我還是更希望她能夠對我們多一點擔待和理解。”

“你怕了?”

“沒有。”

蒙列搖搖頭,“我只是害怕大夏內部的這盤棋,會影響到愈發緊張的GJ局勢,如果林心沒有反叛,或者林安在姐姐最為難的時候做出了選擇......我同樣會擔心,境外勢力會不會趁虛而入,落井下石。”

“有時候想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優柔寡斷,瞻前顧後,才會得不償失,懊惱當初。有些事情,順其自然,會發生就一定會發生,如果只是想著該如何改變,那麼你將寸步難行,因為改變宿命很難,難於......上青天!”

老先生撫了撫那面陰陽魚造型的面具,露出一雙深邃明亮的瞳孔,淡淡開口,

“至於這盤棋的最後會是怎樣一個結局,我也說不清楚,也看不透,不過我更希望林安代替姐姐去死,這樣無論對誰,都是一個最完美的交代。”

蒙列鬆開手放開被拔下的合頁窗,轉過身來,露出那張堅毅且成熟的,具有中年男性獨有魅力的臉龐,望向黑袍下的老先生。

“老先生認為,替姐姐做主而選擇自盡的結局,對於林安來說,也是最完美的交代嗎?”

老先生默然頷首,沙啞嗓音不知為何說的極為肯定,

“如果真有黃泉,那麼在黃泉路上的林安一定會感激自己在今天做出的選擇。

因為有些事,哪怕窮極一生,或許也找不到答案和破解的方法,那種痛苦......比刀劍抹過脖子要痛苦多的多。”

“我不明白老先生的話是什麼意思。”

“世上沒有後悔藥,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再想挽留,就要付出更大更難的代價......”

老先生的話越說越雲裡霧裡,“而有些事,即使付出了極大代價,也不一定就能挽回......每一次的選擇,無論是否微不足道,但對於一個人的命運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奇異點。

命運就像無數條絲線盤織而成的線團,牽一髮,而動全身!”

他自顧自哀嘆一聲,旋即又擺了擺皮肉鬆弛的手,曬笑道:

“跑題了,跑題了。”

對於老先生總是會向‘命運’方面跑題的習慣,蒙列早已見怪不怪,對於這位在神選局始終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大人物’,他也從來不敢多有抱怨。

以前是‘兵’的時候如此,現在成為大夏神選局總司令也是如此。

老先生對命運的理解,似乎很深,但彷彿又被命運的手玩弄於鼓掌之間,想要掙扎,卻無力衝破......

這個時候,老先生從黑色斗篷下面掏出了一卷看起來大有年頭的宣紙,起身將其鋪展在大理石茶几上,簡單用茶杯當做鎮紙。

又從懷裡取出一支筆桿由漢白玉雕鑄而成的毛筆。

筆尖如蜻蜓點水,力道卻好似殘陽落日,書就一行惋嘆文字。

“黑桃A,我是方片九。

如果你還能看到這一行文字的話,我希望你不要為今日的選擇後悔,大不了重頭再來。

這盤棋,

是我......

為你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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