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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注意到了嗎?每個人都想讓對方先開口打破僵局，涅槃的警覺性好像很高，審視著店員和客人的眼睛東張西望個不停。&rdo;
我和他的眼神在空中交匯，但是我並沒有緊張地收起視線，反而一直注視著他的眼睛，倒是他好像心虛似的先投降了，把視線轉到了別的地方。我發現這是監視別人的第一要訣。他們見面還不到十分鐘，六個人就要起身離開，桌上的飲料基本上沒有動過。孝作趁假裝去洗手間的機會給瑞佳打電話，他耳朵緊貼著話筒，好像怕我們聽不清似的說：&ldo;瑞佳，你那邊進展得怎麼樣?&rdo;
我把臉靠近她的右耳，可以說幾乎是貼上去的，手機的聲音很大，要是這一刻咖啡廳裡所有的人都停止說話，很安靜的話，我覺得他說的話每一個人都能聽見。孝作悠然自得地說：&ldo;之前雜司谷公墓自殺事件受到破壞的事，在相關的自殺網站掀起了不小的風波，現在所有人警覺度都很高。他們說這裡人來人往，光線又太強，所以決定換一個地方，我想接下來一定是他們的懺悔會。&rdo;
瑞佳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漠不關心地說：&ldo;那就是要花很久了?&rdo;
&ldo;今天就收工吧。等他們一結束，我就給你們打電話。&rdo;
&ldo;瞭解。&rdo;
正打算掛電話時，瑞佳急忙補充說： &ldo;別忘了打聽清楚誰是天空使者。&rdo;
瑞佳還沒來得及再叮囑一遍，就被孝作打斷了．
&ldo;穿藍白格子襯衫的。&rdo;
我用眼睛鎖定目標。他與我的距離不到幾米，看上去非常瘦，一陣風就能吹倒，一頭燙卷的黑髮，長得尖嘴猴腮。他從桌上拿起帳單，與我們擦身而過，我急忙靠在瑞佳身邊，裝成看她手機簡訊的樣子。看他時，跟剛剛跟涅槃對視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我竟然被他的目光嚇得不敢仔細觀察他的臉。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這種狀態下不需要理由，只需要跟著自己的感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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