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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和“陳相玉首席執政官決定將首都第三監獄的西聯邦戰爭犯集體處決,以慰肅穆蘭斯遇難同胞在天之靈。”
處決現場幾乎被圍得水洩不通。警務人員給記者們圈了一個空間,但這塊地方距離處決地點有一段距離。警務人員們告誡記者“只許拍遠景”,並惡狠狠的警告“最好什麼都別往外說。”
在這個年代,雖然幾乎所有民眾都有本我意識,但卻不包括媒體——東國的媒體一直以來都是被嚴格限制住的,就算警務人員們不說,這些記者也知道自己該拍什麼不該拍什麼,哪段要刪哪段要留,都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將要被處決的罪犯至少有一千人,他們全都被蒙著眼睛,雙手和雙腿被繩子緊緊的捆住,一些做過機械化改造的人被金屬束縛板束縛住,完全動彈不得。他們幾乎都是用半跪著的姿勢,神情麻木。
唯一的一個沒有被束縛的人坐在輪椅上,他的臉上沒有什麼精神,本來年輕的面容上蒙著一層暮氣。他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世界語文字,他對著麥克風,照著上面的話語朗讀:“我的名字是普朗克?木?米妙蘭?法藍福柯。”
他的聲音渾濁不堪,就像已經三天沒有飲水一樣,“我是一個罪人,參與策劃了肅穆蘭斯投毒事件,這是西聯邦針對泛東方聯合國的打擊行動,企圖推翻聯合國政權……”
冗長的懺罪文長達兩個小時才結束,一些警務人員已經哈欠連連,但普朗克的語氣卻始終如一。在得知自己的親人全部都被東國秘密扣押起來後,普朗克抵抗的決心徹底喪失了……他知道自己肯定難逃一死,但他不想連累自己的親人。那一瞬間,國家的概念在他的心中消失得無影無蹤,有的只是對親人的擔心和愧疚。
結束了。
他們被逐個扔進巨大的焚化爐裡,像燒雞毛一樣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刑場。活著的人在焚化爐的高溫中會瞬間變成齏粉,甚至比子彈貫穿大腦的速度還要快。
“現在,我們用火來洗滌他們罪惡的靈魂!”
一名牧師咆哮著。
普朗克搖了搖頭,拒絕了東國士兵的攙扶。
他自己走進了熊熊烈火之中,像其他所有人那樣化成了天空中的一縷雲煙。普朗克並不知道在東國邊陲的一個小鎮裡,一個他非常熟悉的女子正觀看著電視直播。東國電視臺只有一個遠景,然後打了一個字幕“侵略者死有餘辜”,但她怎能沒看出是他……女子親眼目睹這位曾經的戀人走進巨大火爐,親自將自己送進了天空的墳場上。
這個女人才剛剛搬到這裡不久,大概在上一次柏林戰役的時候搬來的,據說是一個西聯邦人,她的世界語發音中也的的確確帶有西聯邦人特有的連音節特質。
她是一個和善的女人,鄰居們對她並不敵視。
幾天後,一個和她相熟的人從她家的窗子竄了進去……很久沒聯絡到她了,很多人懷疑她出了事,果然……那位朋友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坐在電視前的藤椅上,安安靜靜的,抹了口紅,穿著高跟鞋,並戴上了一串從沒被外人見過的項鍊。
那串項鍊上寫了一個單詞,也許是一個人的名字。
普朗克。
那位朋友走上前去,摸了摸她的臉,順著那依然光滑的面板摸到了她的手,一片冰涼。那個人也只好淚流滿面的離去,並永遠忘掉這個敵國來的移民。
“西聯邦的人,受到了貴族政治的迫害後,都會這麼脆弱和偏激嗎?”
“就是就是,咱們東國多好啊,食物都是大家一起吃的。”
“哈哈,西聯邦的人有選舉權嗎?咱們的普選制度強過他們多少哦~~~”
老年人們有說有笑著,他們甚至連肅穆蘭斯危機的事情都不知道。
反對派團體的數量在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