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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海城有些意外，他還當越霄是為了跟自己的弟兄爭奪金河王位，才心甘情願投靠秦姜，原來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
「那真正的越霄公主呢？被你殺了？」
越霄點頭又搖頭，「十年前，鳳璃偶然間發現金河國越霄公主的容貌與我很相似，他就想到要我假冒越霄公主，派人把我送到金河，殺了越霄，取而代之。」
「這十年來，難道就沒有人發現你是假的？連公主的父母都沒覺察？」雷海城挑高眉毛，對鳳璃更多了三分重視。
看不出那個其貌不揚的傢伙，居然如此老謀深算。十年前便把勢力觸手伸向了邊陲小國。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這鳳璃君如果真的已經為秦姜王所用，對天靖還真是一大隱患……
越霄譏誚地一笑：「定國王爺，你以為越霄公主很得金河國主寵愛麼？呵，告訴你。金河國主好色荒y，兒子都有十多個，哪會留意個小公主？越霄的生母倒是金河國主最寵愛的妃子，偏偏因為生越霄難產死了。越霄自從降生，就被國主遷怒，交給幾個年老宮僕在宮外撫養，不許踏入宮苑半步，根本連國主的面都沒見過。」
她想起了自己初到金河國時遭人白眼的日子，越說越激動，摸著臉上傷痕道：「我這傷，就是溜去圍場偷看國主狩獵時，給國主的獵犬撕傷的。幸好雲起當時是國主的侍衛，斬死獵犬救了我，否則我早已經不在人世。」
她說到蕭雲起，目光慢慢變得溫柔，但立刻又湧出怨毒之色，恨聲道：「國主死了獵犬，竟然要殺雲起償命。在他眼裡，越霄公主還比不上一條狗。」
雷海城皺了皺眉，對越霄的憤槪有點不以為然。
別說是在君權至上的古代，便是文明社會，報紙新聞裡也不時有報導某某暴發戶的寵物犬狗仗人勢，濫咬行人。甚至有狗被汽車撞死，狗主人居然逼著司機給狗下跪磕頭。
無權無勢，在任何時代都難免被人氣壓的命運。
他不想再聽越霄嘮叨陳年往事，截道：「那之前你向天靖陛下求親，也是鳳璃君指使的。對不對？」
越霄卻仍舊沉浸在昔日的回憶裡，兀自道：「那天多虧了幾個大臣勸阻，國主才沒有殺雲起，重仗他一百棍，眨籍」。我後來把他買回來，他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個月，不能落地行走。我那時每天都在他床邊哭，怕他從此再也站不起來了……」
雷海城無奈地暗中翻個白眼，冷冷提醒越霄道：「你這麼喜歡他，還來向烈陛下求婚？」
「要不是鳳璃逼我，我怎麼會跑去天靖丟人現眼？」越霄面孔扭曲，極是猙獰。「這麼多年來，鳳璃一直派手下過來，由我出面拉攏金河大臣，將國主的十幾個兒子先後除去，逼國主立我為儲君。鳳璃想捧我做金河國的傀儡女王，可雲起他已經開始喜歡我了，我自然告訴他真相。」
她閉目，靜了一陣，才又睜開眼睛，撫著蕭雲起高聳的眉骨，愛憐無限。「雲起要我別再受鳳璃脅迫擺布，說要帶我一起隱姓埋名離開金河，可鳳璃絕不會放過我的。正巧他要我去跟烈陛下求親，我將計就計，如果能跟天靖結成姻親，我就再也不用擔心受鳳璃威脅。」
「shit！」雷海城額角青筋橫起……這女人，想的什麼餿主意？一邊跟姓蕭的互通款曲，一邊又想當天靖皇太后，給冷玄戴綠帽子？當他和冷玄都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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