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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成功的白顥美滋滋地度過了一段甜蜜時光。
等他被景菱帶去見家長的時候,看著面前異常眼熟的白龍,兩眼一黑,只覺得他的龍生這輩子已經到頭了。
……
一座閣樓中,一道身穿白袍的青年坐在由一整塊金絲楠木雕刻而成的書桌後,指尖夾著一支毛筆,垂眸寫著什麼。
青年脖子上墜著一條白玉般的“龍形項鍊”,正昂著龍首,吹鬍子瞪眼地瞪著門口站的筆直的某龍。
小小的龍爪揪著青年衣領,擺著龍尾躍躍欲試,眼看就要一躍而起,去揍那個拐了他寶貝女兒的臭小子。
被盤著的青年一手還握著筆,一手用拇指摁在小白龍的腦袋上,把其摁回自己脖頸間,輕輕嘆了口氣。
白顥站在景菱身邊,大手緊張地揪著自家老婆的袖子,腳悄悄往後挪,想讓景菱擋住自己這老大一隻的人形。
景菱失笑反手握住白顥的手,指尖在其手腕處輕輕磨蹭,以達安撫之意,這才開口朝自己的兩位父親闡明來意。
晏闕,也就是正寫著符文的大能修者,景菱的親生父親之一,含笑聽完自家閨女的話,默默摁住了氣得自己脖頸間抓撓的白龍,只柔聲說了一個字:“好。”
景菱的另一個父親白龍景鵺,在晏闕領口小貓似地抓撓了一番,卻不敢用力掙脫晏闕的手,生怕把自家老婆的衣領給崩了,在閨女和臭小子面前捱揍。
聽到晏闕的話後,景鵺翻了個白眼,自閉似地把腦袋往晏闕鎖骨處一埋,尾巴纏住晏闕的衣領拉過來擋住自己,悶聲給自家閨女說:“你都結契了,我們還能說什麼?”
說著還委屈巴巴地蹭了蹭晏闕鎖骨處的肌膚,龍腦袋就埋在鎖骨的那個小凹槽裡,龍鬚蹭得晏闕直髮癢。
哼嗚嗚嗚。
他孵了兩百年的閨女就這麼被一隻烏漆麻黑的長翅膀的豬給拱了。
感受著自己脖頸處的潮意,晏闕差點笑出聲,不過為了自己的腰,還是抿著唇努力擺出大家長的嚴肅,和景菱商量著她後面的打算。
見自家老丈人沒有反對,白顥這才壯了膽子,給晏闕說著他和景菱對於婚禮的打算“阿菱喜靜,我們不打算大辦婚禮,就請較熟的幾位朋友一起吃頓飯就好。”
“什麼?!”
一聲驚呼猛得在閣樓裡炸響,景鵺瞪著龍眸從領口竄了出來,啪地落在桌面上,險些打翻了一旁的硯臺。
晏闕見他龍尾擺得呼呼作響,默默把裝滿墨水的硯臺放進自己空間裡。
這些墨可是好墨,若不小心沾上一點在面板或者龍鱗上,需要極其繁瑣的步驟才能洗淨。
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差點被染成墨水龍的景鵺,和筆桿一樣細小的身體站在桌面上,璀璨的金眸圓溜溜地怒視著白顥。
“連婚禮也不辦?”
“嗯”
知道自家父親脾氣的景菱十分淡定地點點頭,繼續說道:“不想搞得太複雜,有他陪著我就行。”
景鵺左看看一臉無辜的白顥,右看看一臉平靜的閨女,龍腮鼓起又落下,最後還是吐出一口龍息,吹得桌面的符紙嘩啦作響。
“算了,就按你們想的做吧……”說著,景鵺耷拉著龍首,往桌上一趴。
晏闕伸手安撫似地摸了摸癱成一團的白龍,垂眸帶著笑意道:“我們當初不也沒辦結契大典嗎?”
感受著手下的龍身僵硬地繃直成一根龍棍,晏闕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用龍尾捲住覆蓋在自己身上的手指,景鵺仗著龍身的韌性,扭頭以一種不可思議地角度看向坐在桌後的青年。
就算一起相處了多年,景鵺看向晏闕的龍眸中依舊帶著熾熱的愛意。
“那,闕你想不想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