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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扶羲眯了眯眼,聲線冷冽, 幾乎能夠凍結周圍的水霧:「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庸然知道?」
「你與長姐相見,所商量什麼?」
他知道了?
是什麼人告的密呢?自己所居之處只有謝緣師在, 他對自己如何自然不用說,所以,那便是沉華堂裡走了他的人?沉華堂有素娘, 他會不會知道了素孃的事?
扶羲眼中的漫不經心消失的乾淨,他擰了擰眉,聲音更涼:「長姐與我……」
「扶羲, 庸然, 父王已安睡,為何在此處打擾!」敘華衣身為長公主,又是人界最尊拜的神靈, 聲音總是這麼高貴又威嚴,也就只有在對待素孃的時候才會溫軟一些。
眾人嘩啦啦的跪了一地。
敘華衣一身石青色流雲緞子,雲袖舒展, 衣領上隱約有銀線金絲的微光, 雲色腰封上綴了一串品色極好的珍珠,白的璀璨迷人眼,外繫了一個緋色披風, 朱紅衣帶在胸前纏繞成好看的樣式。
「扶羲見過長姐。」
「庸然見過長姐……」庸然面色有些不自然,目光四處張望就是不看她,直到敘華衣走近,這才收起了身上的戾氣,也算是恢復了些許理智。
敘華衣美目流轉,在二人臉上停留片刻,冷哼一聲,語氣不佳:「父王方才喝了藥才睡著,你們二人吵吵嚷嚷作何打算?庸然,你帶兵前來,是要謀反嗎?」
扶羲知道敘華衣是有意站在自己這邊,所以一開口就對庸然興師問罪,便勾了勾唇解釋道:「長姐莫氣,庸然是誤會了。」
敘華衣今日回到沉華堂,本想著夜幕時分去找一趟扶羲,她是在去的路上聽說庸然起兵的,來這兒的路上,甚至已將接下來要說的措辭想好了,此刻卻突然被扶羲打斷,一時間也有些疑惑:「誤會什麼?」
「我與長姐只不過下了一局棋而已,庸然當成了什麼
?」
庸然:「……」
聰明人之間的交流一向十分簡單,敘華衣和扶羲交換了目光,皆已經明白了對方所想,此刻扶羲這樣說,敘華衣便十分自然的接了下去:「扶羲,你的棋盤太過於破舊了,配不上你的棋藝,可換新的了?」
「已經吩咐下去了,但是玉石打磨總要花費些心思,過幾天才能送來,到時候長姐可以再來,庸然也一起。」
敘華衣笑著點點頭:「到時候,定要贏你一局!」
「那扶羲必定恭候著長姐。」
「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便自行散了去吧,別擾了父王的清淨。」敘華衣一聲吩咐,庸然沒動,扶羲就俯身一拜先行離開了。
四處安靜了下來,庸然身後的水兵面面相覷,不知道此刻局面他們該如何,等到扶羲和謝緣師的身影消失不見了,敘華衣才一手扯住庸然的衣袖,將他拉入了龍王殿中。
殿堂空曠安靜,燭火搖曳,明珠的青輝灑落地面,消去了蠟燭的灼熱感,最上方的龍王座因為許久沒人沾染,失了原本的明亮色澤,扶手上龍頭稜角分明,微張的利齒中銜了一粒金珠,雙目是用深海琉璃所雕,輕盈潤澤。
兩人一進殿門,就看向龍王安寢的側殿。
庸然以為敘華衣帶自己進來是拜見父王,所以直戳戳朝那邊走過去,誰知才走了兩步,就被她拉住了胳膊。
「父王最近睡得越發不踏實了,你不能分憂也就罷了,今日好不容易睡得安穩些,你還要去打擾嗎?!」
敘華衣沉了臉色,雖然壓低了聲音,可言語中的犀利和氣惱一點沒少,大殿空曠,被特意壓下去的聲音如同鬼魅的嘶吼,不知從何處來,在冰冷的四方高牆上亂撞,然後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