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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聞昔的眼淚。
&ldo;後來我聽說，那個老闆被我砸出了輕微腦震盪，我也沒去公司拿我的東西，好像被扔到垃圾桶了，我一直怕他找我麻煩，但是他的老婆很厲害，他不敢聲張，我勢單力薄，怕被報復，那一陣子每天擔驚受怕，但是不知道怎麼處理，焦慮，失眠，暴躁，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吃藥治療。可是後來，這件事不了了之。&rdo;
&ldo;實習工資自然也沒有了，我誰都沒說，很快又換了一家公司實習。有幾個資格老的員工欺負新人，很多人忍不了，我咬牙忍了下來，自然還會遇到騷|擾，我的包裡常年放防狼噴霧。還有很多令人噁心的事情，不過，我都忍過來。因為聞朝上學需要錢，我需要賺很多錢，我不能讓她和我一樣，我要她過乾淨的生活。&rdo;
&ldo;你也很乾淨。&rdo;吳戈抱緊她。
&ldo;我騙不了自己，我覺得我很髒，我遇到過那麼多噁心的事情……&rdo;
吳戈吻著她的眼睛，吻著她濕鹹的眼淚：&ldo;你很乾淨，你很堅強。&rdo;
&ldo;我最難受的時候想到死，可是我不敢死，如果我死了，聞朝就會和我一樣，她比我還小，她照顧不好自己的……&rdo;
吳戈把她攬進懷中，緊緊抱住：&ldo;我愛你，別說了。&rdo;
入夜，聞昔抱住吳戈胳膊睡覺。她蜷著身子，像只蜷縮一團的小貓。
吳戈指腹擦過她的眼睛。
&ldo;你的以後，由我來守護，沒人可以欺負你。&rdo;
聞昔緊閉著眼睛，呼吸清淺。
誰還沒有過往呢。
☆、第 38 章
冬天的早晨總是讓人格外貪戀被窩，吳戈也不例外。已經七點了。他翻了個身，身邊已經空了，他翻身坐起來。枕頭還在，但是聞昔呢？
吳戈起床，走到客廳，聞昔已經衣衫楚楚妝容精緻地坐在沙發上喝咖啡了，她的狀態看起來挺好，完全看不出頹喪。吳戈覺得自己還沒有睡醒，昨晚哭得跟個沒家的孩子一樣的，是聞昔嗎？
聽到吳戈的聲音，聞昔回頭：&ldo;醒了？&rdo;
吳戈抓抓頭髮：&ldo;你怎麼不多睡會兒？&rdo;
聞昔說：&ldo;習慣了，睡多了容易打亂生物鐘。給你買了早餐，我已經吃過了，我今早上想早點去處理一下郵件，就不陪你吃了。&rdo;
吳戈抓著頭髮懶洋洋地&ldo;哦&rdo;了聲，扯了扯自己的睡衣。他本來想的是，今早上醒來，聞昔小鳥般依偎在他懷裡，等著他給她一個早安吻，可是眼下，她可能不需要了。
聞昔收起平板，站起來：&ldo;你醒了，我要走了。&rdo;
吳戈抬頭：&ldo;這麼快？&rdo;
聞昔笑：&ldo;怎麼頭髮炸的跟獅子似的，去順順毛。&rdo;
&ldo;啊……&rdo;
&ldo;你不是八點上班嗎？&rdo;聞昔問。
吳戈點頭：&ldo;那我先去洗澡。&rdo;
聞昔點頭：&ldo;我才知道你晚上睡覺不老實。&rdo;
&ldo;做夢了……&rdo;吳戈說，&ldo;我一直不醒你就這麼一直等著嗎？&rdo;
聞昔搖頭：&ldo;我準備讓你遲到。&rdo;
吳戈扁嘴。
&ldo;我走了。&rdo;
&ldo;哦。&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