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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我遞水給她。
&ldo;你是不是很痛苦？&rdo;
&ldo;閉嘴。&rdo;
&ldo;……&rdo;態度一如既往的強硬，可是我不知道她對我為什麼這麼坦誠，不怕我告訴別人嗎？儘管我知道我會對這件水守口如瓶。
顧泠擰開瓶蓋喝水，她幾乎一口氣喝了半瓶水，像一條快要渴死的魚。她看著桌面突然笑起來：&ldo;你是不是覺得我這種人很討厭？工作起來那麼嚴厲，為人又冷漠，還對關心自己的人惡語相向？&rdo;
&ldo;你是不是很不舒服？&rdo;顧泠的話實在和她平時的不一樣。
顧泠沖我瞪眼：&ldo;回答我。&rdo;
&ldo;沒有，我覺得你很好，很完美。&rdo;我老實回答。
顧泠笑了，她又喝完剩下的半瓶水，然後把桌子上沒有拆開的外賣扔進垃圾桶。
&ldo;你沒有吃飯嗎？&rdo;我問。
&ldo;不惡，噁心。&rdo;
顧泠站起來穿大衣，我知道我該走了。
&ldo;等等。&rdo;顧泠叫住我，我轉過身。
她問：&ldo;你怎麼回家？&rdo;
&ldo;打車。&rdo;
&ldo;我送你吧。&rdo;
出了公司大門，冷風立刻吹滿衣服，把餘下的一點熱氣掏空。顧泠取了車，她的車是一輛黑色的捷豹，跟她的人一樣凌厲。
上了車，我注意到車筐裡有一瓶喝了一半的黑方威士忌，酒精度達到40的酒。
注意到我的目光，顧泠說：&ldo;前幾天喝醉了，把人酒吧的酒給帶出來了。&rdo;
她的語氣很輕鬆，看起來不是什麼沉重的話題，不過，她跟我們一樣也會喝醉。
&ldo;你現在去那種酒吧嗎？&rdo;我問，&ldo;有很多同類的那種。&rdo;
&ldo;嗯。&rdo;顧泠打著方向盤看向前方，並不多給我一分注意力。
&ldo;好玩兒嗎？&rdo;我確實有點好奇。
顧泠笑起來：&ldo;我說，你不要隨便招惹我，你會後悔的。&rdo;
我被打個措手不及，索性閉口不談。車廂裡一時陷入尷尬的沉默，我扭開頭不看她，以確保視線不會交流。
車停在一個紅燈路口，顧泠突然說：&ldo;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會喝醉，沒想到你關注的是酒吧。&rdo;
我順著臺階往下下：&ldo;是因為高興？&rdo;
顧泠搖頭：&ldo;因為分手。&rdo;
忍不住最快，我說了句：&ldo;我也是。&rdo;說完我後悔了，可是顧泠似乎沒什麼特別的表示，我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顧泠單獨相處都讓我很侷促，我覺得她強大且優秀，這種完全壓制的能力讓我覺得很羞愧。
顧泠的沉默，醉酒，讓我覺得她是被拋棄的一個。
&ldo;那你總是這麼喝酒，會不會影響工作呢？&rdo;事實上如果顧泠不說，我不知道她會是能在公眾場合喝的酩酊大醉的人。
&ldo;我只是那天突然想起她而已，&rdo;顧泠的聲音低下去，&ldo;我們曾經很愛很愛，可是……後來每次和女孩分手，我都會想起她。&rdo;
綠燈亮起，顧泠踩下油門。從側方照過來的光打在她臉上，一半陰影，一半明亮，不能渾濁的是她臉上的堅毅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