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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她……”忽然,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這聲音中的殺意強盛至極,別說這些弟子、墨豫川、大師兄了,就是羅八這種作惡無數的人也是不自覺打了個寒戰,都不約而同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然後皆是露出驚愕之色,說出這句話的人居然是墨塵,一個他們眼中只有十歲的孩子!
“我……”
“我……”
“我叫你…,放了她,沒聽見嗎?!”被注視了,雖然前面的聲音略有顫抖,殺意也減弱了下去,但說到後面,這股殺意又爆發了出來,比之先前強烈了不知多少倍。
離墨塵最近,也是唯一能注視到他正臉的大師兄臉上已經呆滯,掐著秦秀的手不自覺的放了下去,‘啪嗒’一聲,氣若游絲的秦秀便躺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你,該死,我要…,把你…,碎屍,萬段…,不,我要永遠永遠折磨你。”
墨塵喃喃著,聲音有些不清晰,只有離得最近的大師兄能聽見,但他卻依舊沒有心情去聽了,一股暖流從褲子裡流下,在他眼中,墨塵的瞳孔居然變成了死灰色,死寂、沒有任何生機,注視著這雙眼眸,就好像處於世界的終末,自身所有都被粗暴的撕碎一樣,這還不止,墨塵的身後,似乎站著一個人,他模糊不清,能看清的唯有他一直舉著一柄紅紙傘,還有那雙眸子,那眸子緊緊注視著他,裡面充滿了恨意,似是跨越亙古凝視著自己,彷彿哪怕將自己撕扯粉碎千萬遍也平息不了這滔天的憤怒之火與恨意之海。
“有機會!”羅八心中一喜,口中猛的吐出一口黑血,然後身上竄起墨色烈焰,熊熊燃燒。
他腳下一踏,速度不知比之前快了多少,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撞飛了包圍著自己的眾弟子,一瞬間便掐住了大師兄的脖子,墨色烈焰在手中極為濃郁,好似手套一般,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大師兄的脖子應聲而斷,頭顱都被硬生生揪了下來,扔飛出去。
“大師兄!”
“師兄!”
數道呼喊聲傳來,眾弟子臉上無一不是面露驚駭,瞳孔猛縮,其內充斥著不可置信之色。
“還好沒事,應該是被嚇到了。”看到墨塵沒事,羅八內心鬆了口氣,從他的視角看去,墨塵的眼睛並沒有任何異樣,身後也沒什麼持傘身影。
‘砰!砰!砰!砰!’羅八沒有拖延,幾乎救下墨塵的瞬間,又接連釋放黑煙,隨著幾聲響,炸掉了那些弟子的內臟,眾弟子也應聲倒地。
奪過三個弟子的身份玉牌,將其以三道完美的拋物線分別扔出,精準的落在了墨豫川、秦秀、墨塵手中,羅八見狀露出了笑,整個人的氣質似乎得到了昇華,那是一種解脫,只聽他用豪放不羈的聲音道:“拿好了,我也只能幫你們到這裡了!”
說完,羅八停頓了下,旋即哈哈大笑,道:“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我此生做了太多的錯事了,揹負了太多的罪孽,這次,就算懺悔了吧。小兄弟,謝謝你了,因為有你,我才知道,原來我也可以是一個好人,當好人的感覺真不錯啊!”
話落,羅八身上的墨色烈焰猛地一竄,燃燒的更加劇烈,不過幾個呼吸,整個人便化作了一堆黑色灰燼,‘呼’的一聲,風自耳旁吹拂而過,將他所化的灰燼吹向遠方,分散開來飄蕩去不同方向。
“父親,母親,他……”墨塵只覺得心中一顫,抿了抿嘴,心裡、面上都一致的五味雜陳。
他感動嗎?說不感動是假的,可一個剛認識不長時間的人,嚴格來說一天都沒有,自然沒有多少情誼,哪怕這個人是為他而死也一樣,只是…,會在心中偶爾悼念一下罷了。
很快,天光破曉,一縷朝陽之光自東方而來,公雞打鳴,一輪日頭緩緩升起。
轉回自家,經人一傳,村民們紛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