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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所說的,過去的都過去了,沒必要再提。
在房東說話的期間,我用拇指摩挲著水杯的杯壁,一些先前沾染上的水也接觸到我的面板,讓我的指尖變得和它們一樣濕潤。
當然,道理大家都懂。
我很明白。
但宋西川一喊我名字,我就變得不明白了。
「何知。」
「何知。」
他如是說。
動情的、冷淡的、夾雜笑意的,包括帶著哭腔的,總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第08章 自設的陷阱
「何知。」
「?」
我轉過身,身體帶動左腿,左腳猛地向外撇,差點把放在腳邊的剪刀踢飛。
人只有兩隻手,都需要忙活。所以宋西川叫我時,我正用嘴叼著透明膠。
此時眼睛是表達情緒的唯一視窗,但錯愕很快被我掩去,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與無奈。
我把透明膠翹起的邊角撫平,抬手抓住懸在半空的透明膠,覺得嘴裡澀,呸了兩聲,才開口問:「有事嗎?」
「沒事,」宋西川說,「順道過來看看你。」
真是毫無新意的回答。我又不是他寄養在外面的貓,哪需要他看什麼。
我哦了聲:「那你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話說完,沒再理會他,重新轉回去貼家門口的春聯。
說實話,一個人貼春聯確實有點費勁,又要單手固定,又要貼好膠帶,保證它們不會歪。
宋西川來時我剛貼完門正中間的福字,其餘的橫聯縱聯還沒開始。
拽著透明膠的頭往外拉,刺啦刺啦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我比了個剛好的長度,正準備剪,卻又懶得去拿剪刀,準備索性直接用牙咬。
就在我猶豫的那一秒,宋西川那隻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便拿著剪刀伸到我面前。
「剪哪?」他問。
「剪這。」我習慣性地脫口而出。
宋西川將剪刀架在透明膠上,前後比了比,我叫他短一點,他就往外靠幾分,我說剪吧,他就咔嚓一刀剪下去。
我沒有拒絕他的幫忙,默契地配合了幾分鐘後,春聯很快就貼完了,就剩那門頂上的橫聯,需要在頂端貼一截膠帶。
我夠不著,嘟嚷了句太高了,想進去搬張小板凳出來。
而宋西川在我墊腳三次後,又主動開了金口:「我來吧。」
我順著他的意,給他讓了位。
幾年前這事兒,本來就一直是宋西川做的。
他做得很認真,抿著唇角,一言不發,又做得雲淡風輕,對齊後隨手一貼就完了事。
完了事,還轉過頭問我:「還有其他需要幫忙的嗎?」
我巴不得他快點走,當然就說沒有。
「做完大掃除了?」他又問。
「做完了。」
很明顯,宋西川不信,他上下打量著我,開口是條理清晰的分析,但調侃的意味很濃,「你都是先做門面功夫,先把屋外頭打理好了,再去整理屋內,你的習慣很刻板,幾年都不會改,你剛把春聯貼好,裡邊肯定還沒動。」
「你想幫我打掃?」我抬了抬聲調。
宋西川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反問:「不可以?」
「可以,」免費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反正我又拗不過他,索性給他敞開了門,「您請便。」
宋西川今天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像是要去見什麼大客戶,或者赴一場華麗的約會。
他進到屋內就脫去外套,露出深黑色的毛衣,又捲起袖子,實打實幫我幹起活來。
我以為他就是鬧著玩,誰知道這屋裡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