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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又要往哪去?”
“娘子,我的情只有你懂,我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命運不公!你我的情不該只到這,只怪得了天地之不公,斷了絲的線...”
臺上人一身瑪瑙紅的錦袍裙,本因披在肩上的同色小斗篷掉落在地,頸前掛了枚鏨花魚形翡翠玉;面露悲苦之色,微微抬了一眉,只為能在再看清楚離去之人。而另一位身著朝廷官服,嘴角含血,可又掛起一絲微笑,長袍垂落,明明很捨不得身後之人,但卻一直無法停下腳步。
“長情斷恨——”
一曲下來,本是精彩無比,可奈何臺下無人觀看。碩大的房間只有零零幾人,而臺上的表演者卻是早已習慣一般,一曲結束後便收拾好,下臺去了。
元清音對著莊主讚譽道:“此曲唱的甚是不錯。”
莊主道:“道長過獎了。”
元清音問道:“不知臺上的是何人,莊主不是說這裡就只剩下你和你的兩個兒子麼?”
莊主道:“你看我這記性,老了就是不中用啊。”接著指了指臺上的那兩個人道:“這兩個是前些陣子這裡的年輕人,說是要來請教一下唱戲,但我們這主要的是皮影,不過老夫看他們正處芬芳年華,正好我們這也差兩個需要唱戲的,就讓他們進門了。”
元清音看了眼臺上的那兩人,余光中對上了那位穿著瑪瑙紅錦袍裙的眼睛。四目相對,元清音覺得熟悉,不過也並沒想什麼。於是對著莊主道:“這裡是一直需要有人唱戲嗎?”
莊主的表情凝重起來,道:“我們戲班有個規矩,那就是無論有人還是無人,都要唱下去。之前永羽樓熱鬧的時候根本不需要擔心這麼多,因為是每天都會唱的。自從出事後,就沒人來唱了。”
永羽樓雖然也包含其他戲曲,但最為著名的是皮影。莊主嘆氣道:“意識到沒有人會來,犬子二人就決定去親自上臺唱戲。”又道:“皮影戲就由老夫來,剩餘的戲目都是他們兩個打理的。再到後來的秦萊娶親,浮蘭來幫忙才可繼續延續這一規矩。”
說起景浮蘭,莊主又想起元清音之前說過的話,於是抖著聲音問道:“不知道長之前說的話,屬實當真?”
元清音輕笑道:“莊主何必緊張?沒有做什麼虧心事的還用怕來索誰的命,她吊死在這的怨氣太重,化而為惡鬼報仇,但要報復誰我就不知道了。”
還沒等莊主說話,只見秦萊從門後走出來,道:“道長,你得好好查查浮蘭到底是為何而死的,這口氣我始終咽不下。”緊接著秦娚也跟了上來,他手上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莊主便詢問道:“這是哪來的袍子?”
秦娚回道:“不知,就放在門口。”
說著便抖了抖這白袍,元清音見這白袍越看越眼熟,剛想拿來就被秦萊打斷道:“爹,時候差不多了,這白袍就放在那裡吧,弄戲要緊。”
莊主也點了點頭,示意讓秦娚把白袍放回原來的位置,元清音也沒多想,跟著莊主幾人去了放置皮影戲道具的房間裡。
現在已是子時,莊主擺弄著臺上的影人,這影人的模樣栩栩如生,彷彿活人一般;皮影人操控著手中的長槍,人操控著皮影人的動作,只有被操控才能動,不然就永遠動不了。
配著樂曲,元清音站在臺下觀看,而旁邊也慢慢走過來兩個人。他們分別是莊主提起過的那兩個年輕人,那兩人對元清音打了個招呼,也坐下觀看這場皮影戲。
這場皮影戲有四個人物,兩男一女,所演的故事也是一段悲慘的事蹟。父子三個在布簾後認真擺弄著皮影人,但唯獨女子角色靜靜坐在轎子裡,無人操控,彷彿被忘記般。
影人精美的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尤其是這女角色,頭上戴著精妙絕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