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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頓時常採用的最大利益方針,不管是對任何事物,包括戰鬥方面,就連走路每一步所需的力氣或是技巧、角度都經過頓的心思考慮。
對於頓的態度隊伍內的隊員都很明白。
但諾瑟無法控制的想要繼續說話,原因就在於他的認知裡面,至少關於頓和自己的約定裡面,諾瑟是堅信自己的正確。
「副隊長,我明白您的心情,回去之後我們會好好紀念。」
「寫進國家的榮耀碑裡嗎?」
原本打算徹底安靜好讓身軀能夠更快恢復些,但諾瑟的態度以及口吻都令頓明白。
諾瑟對風奧與傑示來到這裡的可能已經不抱期望。
並非是為了迎合諾瑟的態度,只是純粹為了避免諾瑟在一陣安靜會顯得焦躁、好動,很可能會不小心把深山兇猛動物給吸引過來的舉動。
與其犯這個風險,不如扣掉些許力氣,與諾瑟對話還能夠壓抑住會波動的情緒。
頓瞭解此刻諾瑟到底有多麼雀躍,光是從不斷與自己對話的模樣就十分清楚,因為平時諾瑟可不會像這樣與自己開口。
更重要的這股明明處在緊繃卻顯得開心的模樣,頓感受到一股厭惡。
這份討厭讓頓不打算開口的態度產生改變。
頓所說的榮耀碑是指劍之國度用來悼念為了榮耀而死的劍士們特別設計的巨大石碑。
上頭都會把已經死去的劍士名稱編進石碑內,只要有親人、朋友需要去懷念、見面,就可以前祭拜這個石碑。
「副隊長,怎,怎麼突然提到這個?」
聽到副隊長這種預料外的話語,諾瑟嚇的瞪大眼睛。
身為部下與上司的關係,諾瑟能夠與副隊長交談的經驗少之又少,應該說與副隊長能夠抬頭挺胸聊天的經驗少的可憐,突然出現類似「聊天」的氛圍,諾瑟只感覺一陣不適的異樣感。
「諾瑟,我們國家榮耀碑是什麼?」
「是的,就是慰靈碑。」
不清楚副隊長不斷提問的理由,但作為一名忠誠部下,諾瑟立刻站穩身子並挺直的做出回答。
「小聲回答,那麼慰靈碑是什麼?」
「是親友相信靈魂寄住的地方。」
「那麼未來隊長、恩匹梨風奧隊員的名子刻在那裡,你會去祭拜嗎?」
「會!」
毫不猶豫的就做出堅定的回答,這反應令頓輕輕點了頭。
「很好,那相反的,你死在那裡,相信他們會來祭拜嗎?」
「副隊長?」
「回答。」
「會!」
「憑什麼?」
「憑我也是他們隊員。」
「不夠當作理由。」
「這,我不理解副隊長的意思。」
從拘謹而滿是莊嚴的態度內浮現細微疑惑。
「是朋友。」
「啊?」
「你剛剛回答了親友不是嗎?」
「這,是沒錯,可是‐‐」
「可是什麼?」
「他們,是朋友,對,是朋友。」
不斷復誦自己原本遲疑的答案,順著副隊長的意思堅定這個答案。
「巴維諾瑟隊員,你認為不是他們的朋友?」
「不是這樣,我認為我們是朋友。至少曾經是。」
「什麼意思?」
緊咬嘴唇,假若是平時對看的少女們,諾瑟就會毫不猶豫的喝起美酒並訴說著自身感到的不滿,然後接收著充滿愉悅的稱讚、對別人滿是憤恨的惡言。
但這次是自己副隊長,一個只要稍微說錯話就會引來上司對部下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