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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啦,還要多麻煩你呢。”
陳路又眨眨眼睛,鬆開手,教科書啪嗒就掉在桌子上。
不理不睬。
林亦霖規規矩矩的走到自己桌子前把書包裡為數不多的東西拿出來利落的放好,轉身拿起掃把便打掃起地板上亂七八糟的名牌包裝袋。
“還挺愛幹活,把我桌子也收拾收拾吧。”陳路站在那兒得寸進尺。
林亦霖抬頭笑:“行,馬上。”
陳路表情怪異的瞅著他的熨得平平的校服襯衫和西褲,又問:“大熱天的,你穿這個不難受啊?”
“我看通知書上說讓我們穿,要不幹嗎寄到家裡去呢。”
陳路琢磨琢磨,開始明白有時候對話也是很艱難的事,比如和這個老媽安排的小鄉巴佬室友。
那時候十五歲的夏天還很美好,陽光都顯得格外簡單。
沒有複雜的選擇,沒有沉重的打擊,沒有死也不願陳仁的隱晦秘密。
他們並不彼此喜歡,也不彼此討厭。
就是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開始給對方打下個私下的判斷與印象而已。
佛說:緣起情空,諸法輪轉,是以一切生減俱為無常幻想。
當事者著實難悟。
很快,他們屋第三個人也來了,是陳路的發小,另一個不著調的傢伙杜威。
相同牌子的手機,彼此會意地笑話,行動作派如出一轍。
他們兩個顯然才能情投意而各取所與狼狽為奸。
林亦霖對自己淪為清潔工兼宿舍長並無怨言,因為是陳路讓他當上了夢寐以求的班長,他可以和媽媽打電話報告第一個好訊息了。
就因為選舉時,儼然風雲全校的陳路嘲笑性的拿修長手指對上了林亦霖,露出萬人迷的淡淡微笑,說了一個字。
他。
雖然還有些在食堂只能吃最差的飯,要做很多不屬於自己的雜事,那些天之驕子們骨子裡的蔑視之類的壞訊息。
但是在牽回家的那條電話線裡,完全不值一提。
第一次知道他欺負我後,沒有很憤怒,沒有很委屈。
只是奇怪。
這麼閃閃發光的鑽石,為什麼想要在一塊玻璃上劃出傷痕呢?
——2004年9月8日
自然界有很多與生俱來的潛在準則,如同我們的生活。
習慣做五號地鐵,吃明治巧克力,無事買一份南方週末,初戀的物件總是很漂亮,有品味的人通常會讀書。
實際上沒有人必須要這麼做,但就好像骨子裡帶的天性,無關任何原因,另闢蹊徑總是很奇怪的事情。
喜歡一個人會這樣,討厭一個人也是。
陳路在某個清晨朦朧間睜開他那雙美麗的有著優雅睫毛的藍眼睛後,又看到了牆角書桌前點著檯燈背單詞的單薄背影。
“我說你能不能不再大早晨看書啊?天還沒亮呢,真邪門這人!老開著檯燈誰能睡好啊!”杜威很顯然沒睡醒,惡聲惡氣地翻了個身,修長的腿踢開被子隨便一搭,就再沒了聲音。
但牆角本就黯淡的燈光轉而就更暗了。
藍眼睛眨了眨,默默地瞅著林亦霖專心致志的背影發呆,陳路知道他等到六點四十分鐘的時候宿管大爺把門開啟,便會離開宿舍第一個走進教室,開燈,打掃,繼續學習。
還真是不知道疲倦的傢伙,陳路忽然想到開學一個禮拜了他都沒見著林亦霖倒在床上睡覺的樣子。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喜歡看見林亦霖,不喜歡他好像永遠都有要做的事情,不喜歡他對誰都沒脾氣,不喜歡他這個人在自己面前活的順順當當,如果這就是他家顏總看上的標準好兒子範本,那陳路真的想告訴她即便是範本也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