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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雅將鹹豐放了下來,讓他躺在了床上,她摸了摸他的臉,眼淚滴在了他的臉上。
鹹豐就這麼走了。
鹹豐十一年七月十七日,公元1861年8月22日,鹹豐皇帝愛新覺羅·奕詝,駕崩於熱河行宮煙波致爽殿。
結束了他飽經憂患,無力迴天,卻又不甘沉淪的一生。終年31歲。
他葬於清定陵,廟號文宗,諡號顯皇帝。全諡為:協天翊運執中垂謨懋德振武聖孝淵恭端仁寬敏莊儉顯皇帝。
…
鹹豐走了,他的喪禮便操辦起來了,一切也都同時操辦起來了。
首先是改元,確定新皇上的年號為『祺祥』,第二年為『祺祥元年』。
再就是為如雅和玉蘭上尊號,兩宮同尊。
如雅是中宮皇后,是皇上嫡母,便為『母后皇太后』;玉蘭是皇上生母,便為『聖母皇太后』。
因為是兩宮同尊,諭旨要同時下發,便不分嫡庶尊卑了。
肅順等卻把玉蘭的尊號壓了一天,很明顯就是用時間先後順序來壓低玉蘭。
玉蘭的火氣上來了,要找肅順理論,如雅趕忙拉著她:「先帝喪儀,不可衝動。」
玉蘭捏著如雅的胳膊,委屈極了:「他欺負人,殺我不成,這又變著法的羞辱我。」
如雅又勸著:「蘭兒,先皇喪儀,忍著吧。」
玉蘭壓著火氣:「我忍著,忍。」愣了一下:「你說,他是在離間咱們的關係吧?」
如雅點點頭:「應該有這個打算。」
玉蘭緊緊地捏著如雅的手:「咱們倆不能出問題啊,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如雅點著頭:「怎麼會?他越挑撥,我們抱得越緊。」
玉蘭點著頭,神思倦怠地坐下了,看著如雅,繼續道:「三天了,你緩過來沒有?」
如雅點著頭:「先帝解脫了,我一點都不難過,就是捨不得他。」眼淚又流出來了。
玉蘭也哭了:「這個死男人,才三十歲呀,你給我等我,等我到下面打死你。」
如雅笑著:「到時咱們一起打他。」又哭又笑。
張修德外面進來了,捧著一個諭旨,說著:「太后,贊襄大臣請您們鈐印。」
如雅點著頭:「好,放下吧。」
張修德把諭旨放在了炕桌上,如雅拿起她的御賞印要蓋,玉蘭攔住了她:「你也不看看諭旨就蓋章呀?」
如雅放下了手:「這三天不都這樣嗎?」
玉蘭嘆口氣:「我前兩天是被傷心沖昏了頭,今個便好多了。」繼續道:「這印咱們不能隨便蓋。」
如雅點點頭,玉蘭繼續道:「皇上讓咱們倆在諭旨的起首和末尾蓋章,目的就是怕八大臣專權,胡亂下發上諭。可咱們這兩日看都不看就直接蓋了,怎麼起到監督作用呢?」
如雅點著頭:「你說得不錯,可咱們不懂朝政,自然聽他們的吩咐。」
玉蘭搖著頭:「不懂可以學,這有什麼難的?」繼續道:「上諭應對的是奏摺,咱們光看上諭也不行,還要看奏摺,這樣才能對得上,真正起到監督作用。」
如雅應著:「我明白,咱們要先閱覽奏摺,才能知道上諭寫得對不對,可咱們看不到奏摺呀。」
玉蘭拍拍如雅的手:「咱們把奏摺要來不就看到了嗎?」
如雅搖著頭:「他們不會同意的。」
玉蘭笑著:「先帝遺詔沒有明確咱們不能看,他們沒有就理由不同意。」
如雅笑著:「他們就是不同意呢?」
玉蘭握著如雅的手,吐出了三個字:「奪回來。」
如雅問著:「你敢嗎?」
玉蘭反問著:「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