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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邛:&ldo;兒子多就這點好處,誰都不會覺得一位皇子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再說一旦出了門,都是憑個人本事了,真要是死在了外頭,我也只能說這孩子沒有那個命數。&rdo;
薛菱心裡冷笑,嘴上道:&ldo;我那病蔫蔫的兒子也要出去?我還疼他沒個半年呢!&rdo;
殷邛:&ldo;不急,他才多大。幾日後大朝會,除了嘉樹還小就算了,其他五人修、澤、兆不必說,柘城與胥也全部都入朝聽政,在朝堂上先泡個兩年,聽得滿心問題了,再下放,事半功倍。&rdo;
薛菱鼓掌。
殷邛斜眼:&ldo;是覺得我總算有個做阿耶的樣子了?&rdo;
薛菱:&ldo;你終於能叫上你兒子的名字了啊,了不起。&rdo;
殷邛:&ldo;……&rdo;
薛菱從萬春殿離開後,回到山池院內,才發現殷胥居然在。
殷胥其實並不太往山池院跑,他對誰也不太熱絡,請安準時,卻也不願意多言。這會兒薛菱正要找他,卻看他坐在裡屋喝茶,也是眉梢一挑。
她就跟滿身盔甲的女戰士進了家門就卸甲,將頭上那些珠玉玩意兒全給抖下來,身上繡著金線牡丹的披肩一扔,只差躺在地上了。
薛菱問:&ldo;怎麼捨得來了?&rdo;
殷胥起身行了個禮:&ldo;其實也來過幾次。可惜您去了萬春殿,都沒能遇上。阿孃這在萬春殿的時間,都要比呆在山池院還要久了。&rdo;
薛菱挑眉:&ldo;你娘新得寵,指不定能帶你一飛沖天,你這還要欲拒還迎?&rdo;
殷胥心道:我怕的是還沒衝上去,您就先跌海里了。
殷胥蹙眉:&ldo;外頭有個傳言,或許不該由我來先提,但您未必沒有聽過,卻不做反應,我不得不來問。&rdo;
薛菱這才微微正色,塗著丹蔻的手指撫過杯沿。
殷胥:&ldo;我是不是真的是您的兒子。&rdo;
薛菱:&ldo;你想,就會是。你不想,也將會是。&rdo;
殷胥冷漠道:&ldo;我明白,以後的走向我做不得主。但我問的是事實,當年您是將自己的孩子偷偷換到三清殿藏了起來麼?我是宮女所生,是否只是幌子?&rdo;
薛菱沉默了一下,她半晌笑道:&ldo;我若是說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會難過麼?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神通廣大,能在當年的情況下保住自己的孩子。&rdo;
殷胥點頭:&ldo;我想也不是。那您是宮中的老人,知道我的生母是誰麼?&rdo;
薛菱道:&ldo;你覺得你的生母還會活著麼。她不過是宮中沒名沒姓的一個女人而已。但我希望這種問題你不要再問了。&rdo;
這些傳言不過是一層隱隱的鋪墊。若是殷胥能在東宮之中嶄露頭角,薛菱有的是辦法讓傳言變成現實,若他不能為她而用,那傳言也只會是無數宮廷中吹散的雲煙。
殷胥手指輕敲著桌案,斟酌著一些想問的話,薛菱卻率先道:&ldo;以後請安的時候,帶著書和課業來。我要檢查你的課業。&rdo;
殷胥:&ldo;……&rdo;重活一世,居然遇見這麼一個還給檢查作業的後娘。
薛菱笑道:&ldo;我知道是何元白教你的。他算是有水平,但畢竟是在弘文館那種地方,說點什麼都要斟酌再三。你娘算是念了兩年字,半瓶水逛盪,教你半年不成問題。&rdo;
幾日後大朝會。
澤又心裡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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