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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平日裡也不過是個做生意的,陸行幫只算是副職,聽了這話,打了個寒顫:&ldo;那郎君乾乾淨淨、禮節頗佳的樣子,真不像能幹出這種事兒的樣。&rdo;
&ldo;雙爺跟著去了?&rdo;
&ldo;去了。阿穿都踩好了盤子,那人一進來,身上就是阿穿那糙藥的味兒。她都已經混到了前頭去,雙爺再過去,不必擔心。&rdo;掌櫃說道。
&ldo;唉,這真是十幾年不遇上一次的大活計,連雙爺都出馬了。掌櫃的你好好做生意吧,我滾回我那秋風窩了。&rdo;叫花子說完了便往地上一滾,順便給擦了地,就這麼出去了。
弘文館內一片清朗。
深秋已重,天朗氣清,院內的竹葉半分顏色沒有變,唯有被簌簌秋風吹的發抖,廊下兩個班內坐著三四十名年紀相仿的少年,先生在前頭講文授業,下頭雖然不鬧騰,卻也沒幾個人看他。
兩個班隔的有些遠,何元白教的是初班,名為點墨院。
點墨院的少年們,大部分都是基礎不太好的,從《孝經》《論語》講起,輔修《左傳》《禮記》課程可以說是較為基礎。
而另一個班,名作鴻蒙院。
鴻蒙院學的便不是大經,而是《毛詩》《周禮》《儀禮》的中經,輔修《周易》《公羊傳》等等,稍微有了些難度,鴻蒙院的少年郎也大一些,點墨院的課程大多在家中隨先生學過了。
弘文館本就有旬考、歲考,弘文館逢十幾年後初開班,自然會有入學考試來分班。
殷邛分立兩個班,其實一是廣招各家適齡少年,二是為了讓這六個程度不同的孩子分開教學。澤、修、兆三個應該是入中班鴻蒙院,胥、柘城、嘉樹澤入初班點墨院。
卻沒想到迎上入學考,修這個應該妥妥進入中班的,考的一塌糊塗,不知道平時腦子裡裝的什麼,一考試就懵了,給降級到點墨院來了。
鴻蒙院就只有澤和兆毫無疑問的進去了。
殷胥和修澤留在了點墨院,這班裡小的才九歲,他們倆都算老的了。
至於柘城、嘉樹……入學前惡補一個月也補不回來文盲的水平,他們倆單獨找了個小屋,掉了個原先給皇子啟蒙的先生去教了。
殷邛或許是這時候才發現,三清殿的孩子們竟然估計大半不識字,往三清殿裡出入的道士、先生也比以前更多了。
如今入弘文館快有兩個多月了,點墨院的孩子們也漸漸開始不那麼好管教,一個個憊懶樣都懶的偽裝,下頭倒是掛著尊師重道的皮子,臉往前頭擺著,眼神卻都已經飛了。
殷胥就是其中眼神飛的特別遠的那個。
連同整顆心都快飛到千里之外的西域去了。
王祿的舊傷都已經好了,從上次乞伏師父跪在他面前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他卻還在糾結要不要託一封信去給崔季明。
說什麼呢?
殷胥第一次攤開信紙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就感覺當初一場噩夢醒來嘴裡唸叨著的詞兒,如今火辣辣的打在他臉上。
說好的劃分界限,崔季明連個背影都沒留,他就恨不得面上不動,背著手腳下劃拉幾下把這條他自己畫在沙地上的界限再給抹了去。
他寫給崔季明,是怕那位心機頗深的昭王捅了她刀子,她還不自知!
這句話從他腦子裡冒出來,就又讓他自己給駁了回去。
殷胥心裡知道,當年是崔家帶走的昭王,又隔了十幾年帶回來的,那是她的近侍,跟她一塊兒長大的,崔季明很有可能根本就是知道昭王的身份。
她既然知道,對待殷姓還指不定是個什麼態度。
殷胥又揣測起崔家如今頗為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