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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季明爬上去了，她站起來，毫無意識的拽了拽泳衣勒在屁股上的邊沿，然後轉身跟他說話。那個動作飛快且自然，只是無數次的習慣，殷胥轟的一下在泳池裡臉紅了。
殷胥要咬牙切齒，她真的是毫無自覺啊！
崔季明還在仰著頭和他說話：&ldo;你上不來吧，要我拉你一下麼？我不會使壞的。&rdo;
殷胥卻沒法再爬上岸去了，他腳在泳池蹬了一下，游出去一段，把臉埋在微涼的水裡。他聽見崔季明站在岸上喊他，他沒法回答，更沒法見她。
他一直游到另一邊才爬上去，跑到更衣室去拿了紙巾和帕子才返回，仍然有點不敢直視她似的。崔季明躺在白色塑膠躺椅上，兩腿交疊，仰著頭：&ldo;你怎麼才來，我鼻血都快停了。&rdo;她接過紙巾，擰成股想要塞進鼻子裡，又覺得會不好看，捏回濕漉漉的掌心裡，只擦了擦嘴唇上部的血跡。
殷胥正要把旁邊的躺椅拖得近一點，崔季明忽然道：&ldo;好不好看呀。&rdo;
他回頭，她在躺椅上，很傻的擺出一個海報女郎的姿勢，手裡還裝作拿著雞尾酒杯的樣子。紅色的泳衣就像個紅色的印章一樣，砰的蓋在他腦袋裡，殷胥懵了一下，想笑又不能直視，只轉過臉去：&ldo;傻子。&rdo;
崔季明扁嘴：&ldo;就知道你說不出好聽的話來。這泳衣把我胸都壓扁了。&rdo;
殷胥坐下，忍不住偏頭：&ldo;本來的水平罷了。&rdo;
崔季明似乎沒想到他膽大起來會說出這種話，氣的拽了拽泳衣：&ldo;是勒的！我好兩年前買的泳衣，現在都有點小了！&rdo;
殷胥轉過臉去笑她：&ldo;好好好。&rdo;
她從躺椅上爬起來，還較真了：&ldo;我胸有那麼小麼？&rdo;
殷胥被她問的沒法淡定了，敗下陣來：&ldo;……我沒那個意思。&rdo;
崔季明：&ldo;你說實話。&rdo;
殷胥：&ldo;……不大。&rdo;
崔季明氣的：&ldo;艹，你還真他媽說實話！&rdo;
殷胥從躺椅上彈起來：&ldo;你怎麼還打人呢！臭毛病又犯了麼‐‐哎，鼻血又流下來了！&rdo;
崔季明連忙仰頭，伸手一抹，弄的滿手是血。
鬧騰半天，兩個人還是坐回了泳池邊，殷胥給她洗了洗手，道：&ldo;別覺得傻氣，還是用紙堵一下吧。&rdo;
她半天的不情願，才把紙塞在鼻子裡：&ldo;只能等一會兒好了再下水了。&rdo;
殷胥：&ldo;你可以仰著頭壓一下睛明穴試試。&rdo;
崔季明慌手忙腳：&ldo;睛明穴在哪兒呢？&rdo;
殷胥：&ldo;……你壓的的天應穴……平時你是連眼保健操都混過去的麼？&rdo;
他忍不住把她滿臉亂找的手拽下來，幫她摁住，崔季明老老實實的仰頭。
她怪老實的，水從下巴上滑下來，劃過脖頸陷入鎖骨的凹陷之中。殷胥望著她的嘴唇，她就跟多動症一樣，小動作沒完，一會兒眨眼，一會兒舔舔嘴唇。
他正胡思亂想著，崔季明的手開始亂摸，似乎想抓他。
殷胥：&ldo;幹什麼？&rdo;
崔季明聲音簡直要膩死人：&ldo;手給我嘛……&rdo;
殷胥：&ldo;&hel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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