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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穿衣服，會是什麼樣子。
當然無法想像，她還是會努力腦補的……就是想像貧瘠，總是不盡人意。
然而眼前的景象，就是把這個乾乾淨淨，好似絕對禁慾的人，和青春期男生的那些代名詞，聯絡在了一起。她、她卻不覺得討厭，反而像是一個只有線條的紙片人，有人在他的關節和肩膀上，染上一點稀薄的恰到好處的淡紅色。
一下子活了。
活生生的，一下子所有的細節，所有的顏色，所有的氣味衝到她眼前似的……
崔季明竟然覺得自己臉一下子紅了，不只是因為殷胥……居然也會硬這種事情臉紅。而是為了更多她內心的想法得到了潤色和補充而臉紅。她也失了力氣似的，跪坐到他身邊，去伸手抓他的肩膀。殷胥正埋頭著似乎真的要哭了，連呼吸都急促起來，他擰了擰肩膀躲開她的手。
她想開個輕浮的玩笑，卻說不出口。
崔季明望著他的頭頂，道：&ldo;……怎、怎麼辦？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啊……&rdo;
殷胥也不知道怎麼辦，能怎麼回復她啊！
她這時候才開始緩緩的去思考原因。難道就因為她打了幾下？
崔季明卻沒覺得他是個變態，反而臉上滾燙的覺得自己剛剛捏他屁股的動作太壞才導致的。她癱坐在一邊，聽見殷胥又咳嗽起來，似乎還吸了吸鼻子，耳朵紅的都快發紫了。他半天才死死逼出一句話：&ldo;……我不要再來上學了，我不要在見到你了！&rdo;
崔季明急了：&ldo;為什麼呀！這、這又沒什麼的，我又不可能去笑話你。你也知道我那些狐朋狗友們，整天不就開這種玩笑！&rdo;她嘴上是說，但年紀沒長大的時候開玩笑，和親眼看到一些事情是兩個概念。
殷胥恨恨：&ldo;殺了我吧！&rdo;
崔季明慌手忙腳，臉上紅的也跟個蝦子似的，還故意裝很懂：&ldo;你、你這樣也沒辦法的吧，要不然你……你自己弄一下，我我我出去給你守著門！&rdo;
殷胥讓她弄一下幾個字砸蒙了，抬起頭來，兩張跟煮熟的蟹殼一樣的臉，四目相對，殷胥：&ldo;你瘋了吧！&rdo;
崔季明也只是嘴上說說：&ldo;那有什麼辦法！&rdo;
殷胥想要轉身：&ldo;我不用你管！&rdo;
崔季明抓住他的手：&ldo;我可以不管，那、那你不要不來學校。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rdo;
殷胥：根本不是你說不說出去的問題，是因為被你知道了！所以這輩子也沒法面對你了！
在初中高中，因為當中丟人的事情傳開而不願意再去上學的人，並不是少數。
崔季明扶住他的肩，急道：&ldo;真的！我不會說出去的！&rdo;
殷胥難以啟齒是因為他，他還緊緊拽著校服的上衣，崔季明不讓他轉過身去，他只能道：&ldo;我不相信你。&rdo;
崔季明急著想讓他相信她，可是她的人品早已透支，在他面前就是個混蛋，哪裡有什麼信譽可言。殷胥似乎已經丟人丟到麻木啦，他乾脆軟下肩膀任她抓著，微微弓著後背咳嗽著。
殷胥真的在想，不想要上學了，或者跟老師說換班吧。他不能再見到崔季明瞭。
他臉上還很紅，崔季明腦子一抽，她其實是想證明自己是靠譜的，可信的，對他沒有惡意的。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或許是覺得他可愛的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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