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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一經傳開,整個大宜朝野,上下為之震動。 山匪竟然殺害數名朝廷高階命官,開朝以來聞所未聞,這是其一,其二便是遣去查案辦事的人,竟是一閣宰輔。 滿朝皆知皇帝對鐘相向來倚重,才剛剛升了鐘相的官階,此次雖然皇帝留了鍾世茂中書省的官職,也並未降他官階,只是讓他代領東越按察,可是那富州地處偏遠,此事怎麼看怎麼都有謫貶之意。 這其中不知中間是藏了何種緣故。朝中風雲詭譎,怕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 就連鍾世茂本人,也是不清楚的,因此房相問起時,他也只是沉默搖頭。 他能感覺到皇帝對他個人的不善之意,朝中得用之人比比皆是,實在用不著他親自去,針對之意不言自明,卻著實不清楚箇中究竟。 房相找鍾世茂將近來的政務覆盤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此事終究還是我們大意了,富州的奏疏,原該政事堂商議好對策以後再上奏,就不會生這些事端了。” “若是尋常日子,自然是要先商議的,只是臨近年關,不得不趕緊上奏……” 房相安慰他,“這還有一二十日的轉圜餘地,回頭我們再想想辦法,能換個人去就換個人去。” “多謝房相費心。” 鍾世茂謝了他的好意,心裡卻不抱多大希望。 皇帝性情他是瞭解的,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說的話,豈是能輕易撤回的。 因此,鍾世茂回家後,還是叫鍾蓁過來說了這個事,好做進一步安排,讓大家夥兒都有個準備。 “所以說,爹要去富州?”鍾蓁不是那麼懂政治風雲,對外遷並沒有多大感覺,她聽到這個訊息第一反應是,不知道這個富州對應現代是在哪裡。 “正是。” “那這個富州是個什麼地方?” “富州乃我大宜東南海防重鎮,是東越軍的主要駐地。“ “哦?是臨海的地方嗎?離京都有多遠?” “沒錯,富州是臨海,至於距離嘛,離京都有四千裡之遙。” 鍾蓁對這個地方的地理位置大概有了個數,東南沿海。她又問:“那需要什麼時候啟程?” 鍾世茂嘆了口氣,“聖上御令,元宵過後便要南下。” “元宵?”鍾蓁急了,“正月裡都是年,這年都不讓人好好過嗎,是什麼萬惡的……” “慎言。”鐘相喝止了鍾蓁。 鍾華接到秦恆傳過去的口信,也風風火火趕了過來。 “父親!皇帝為何貶您的官,還要把您貶到東越去?” 鍾華向來是個急脾氣,腳還沒進屋,焦急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鍾世茂頗為無語:“誰說為父被貶了,你都從誰那兒聽說的?你們公西府是這麼說的?” “他們說,爹爹要被貶去福建做按察使……”鍾華提著裙子進來,氣都沒喘勻。 “你們這些人,以訛傳訛!” “爹這是何意?沒貶官?” “沒有!” “沒貶官?那感情好,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鍾世茂不得已,把朝堂上的事情都清楚地說了一遍。 鍾華方才好不容易按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這,這雖明面上不是貶官,可這比貶官還要命啊!您想想,且不說那東越那麼個偏遠的地方,就說眼下那處,那就是個虎豹豺狼窩,總兵、知州都死了,您這要是去了,不就是去送命嗎……您不能去呀!” “聖上口諭已下,無可更改。” 鍾華不敢往下想,眼眶開始泛紅,“你就不能跟聖上求求情嗎,您這也一把年紀了,折騰不起了,實在不行,咱們,咱們告病好不好?咱們不當這破官了,咱們在京都當個平頭百姓,或者大不了回平州老家,我就不信,皇帝還能把刀架您脖子上逼您去了?” “不至於,不至於。” 鍾華見她爹不以為然,便去搖鍾蓁,“蓁兒,你勸勸爹,爹最聽你的,你勸勸爹別去了。” 鍾蓁握住鍾華的手,鍾蓁卻沒在聽她說話。 她前面聽完她爹的敘述,一直沒有說話,她不像鍾華那樣對這件事反應那麼強烈,父親要去哪裡去就是了,不過她也聽出來事情頗為古怪,因此在思考個中關節。 “爹,皇帝為何非要您去不可?” “此事事發突然,我也一時想不透,你有什麼看法?”鍾世茂已經習慣了和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