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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容妃的內侍,晉王坐在床上長吁短嘆。方才那幕僚上前提醒,“殿下,恕小人冒昧,如此下去不是法子,再來咱們可支撐不住,殿下得有個決斷才是。” “我有什麼法子,那些東西來無影去無蹤,絲毫查不出任何頭緒,我這是道士也請了和尚也請了,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我是走頭無路了……依你看該如何?” “回殿下,雖說這些東西一時半會兒查不出來路,但總歸是認為,解鈴還須繫鈴人,殿下何不想想,這背後的人,到底有可能是誰?” 晉王還沒完全糊塗,思索了一會兒說:“你也不是不知曉,要說本王最大的對頭,那自然是皇后同燕王那邊。” “此事不像那邊的手筆,他們若要借慈壽寺之事發酵,早就應該下手了,大約也等不到這個時間……這個時機有些微妙。” “說得也是,這兩日有什麼特別的嗎?本王想不到。” “屬下聽說,前幾日,薛家的人離京了?……自打那日之後王府便接二連三出現怪事,想必,這事兒和薛家有關。” “薛家”,晉王冷笑,“薛家自然是記恨本王的,只是他們哪裡有這能耐。” “殿下明斷,薛家有幾斤幾兩咱們也清楚,若有膽量能力做這些事,便不會等今天了,但他們確實嫌疑很大……怕不是是有人幫他。” 晉王好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靈光乍現:“那必定是鍾世茂!” 晉王情緒激動,一下子牽動了傷腿,疼得失聲。 幕僚雖覺得沒有真憑實據,但也不失為一種可能。幾年前薛家的案子鐘相就竭力為薛家平反,這回,也說不好…… “這個鍾世茂,本王總覺得他明裡暗裡處處與本王不對付,他到底是哪裡看不慣本王,我就說,他為何不肯把女兒嫁給我……難不成他想輔佐燕王?” 幕僚深深覺得人不能有情緒,一有情緒就變成傻子,“他若想輔佐燕王,便在聖上面前說把女兒嫁給燕王便是了……” “也對。” “以小人之見,這幾日雖兇險但並不致命,倒有點像是……警告,小人大膽猜測是為了阻止殿下追殺薛家公子,殿下何不去試探一下鐘相?” 晉王按著幕僚的謀劃,閃電一般,即刻送了一封信出去。 太常寺有一吳姓少卿,乃是晉王的姨表兄弟,得了蔭蒙封的官,平時裡無所事事,人緣倒是不錯,經常在前殿行走。 他得了晉王的訊息,便早早來政事堂打探。 奈何內閣大臣實在政事繁忙,進進出出回事的人就沒斷過,他在外廊上轉了一個多時辰,愣是沒找著縫插針。 他等得尿急,便去恭房方便,好巧不巧,出來時倒是撞到了鐘相。 “鐘相安好啊!”吳少卿也顧不上恭房外面氣味不是很好,拉著鐘相袖子不放。 “吳少卿好興致,走這麼遠來方便。” “嘿嘿”,吳少卿摸摸自己大腹便便,乾笑兩聲,他怕鐘相走,也顧不得什麼避人耳目,就直接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錦盒。 “鐘相,下官最近得了一塊壽山石的好料子,色最好的部分裁下來做了一塊松鶴延年的白章,十分雅緻,我看著竟自慚形穢深覺配不上,正想著應該送給誰呢,今日正好遇上鐘相,此乃天意。” 他雙手奉上錦盒,鐘相開啟盒子看了一眼,笑笑。 他與鍾蓁說,打人要打痛,但不能把人逼上絕路,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因此把他逼到牆角後,你再給他打個洞,他以後就認定自己是條狗了。 如今,便是挖狗洞時候了。 吳少卿看著鐘相笑,心裡打鼓,他也不知道晉王怎麼想的,讓他來幹這事。 送禮這種事情他擅長,可是也得看看送給誰,這滿朝文武,誰不知道鐘相鐵面無私,從不收禮,非要讓他來吃這個閉門羹! “吳少卿這是何意?”鐘相盯著吳少卿似笑非笑。 吳少卿頭皮發麻,生怕鐘相下一刻就變臉甩他個大跟頭,“鐘相,下官能有什麼意思,純純的仰慕,仰慕。” “真的沒有?” 鐘相絲毫沒有疾言厲色,卻威壓逼人,吳少卿莫名就覺得自己像那棒了拶子的疑犯,都快憋不住,就要跪下吐露真情,說是晉王讓他送的他啥也不知道了,卻不曾想鐘相突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