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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早已過了午飯時間,一群人在街上找了個麵館隨便吃了點東西,便打道回府。 進門路過馬廄的時候,發現有兩匹馬在那兒吃草,除了他們家送老爺上下朝的那匹,還有一匹不認識的新馬。 “這馬是良馬。”李衛指著那馬說,“咱家以前那馬五十兩銀子能買到,這馬得一百兩以上。” 李衛喜歡馬,雖然買不起,但他來了京城以後去了幾次馬市,對這些門兒清。 “哦。”鍾蓁不懂馬,只掃了一眼,覺得是比自家馬油光水滑一些。 正在想是新買的馬還是怎麼回事,秦寧便過來了,鍾蓁一問,才知道是家裡有客人來了。 鐘相極少會客,要找他的人,他都讓白日去政事堂找他,他不私下談朝中之事,免得有結黨營私之嫌,家裡也省一個門房。 今日倒也稀奇。 “是那個學生。”秦寧說。 鍾蓁立刻想起來,怕不是之前他爹說的地方上選拔起來在國子監讀書,因家境貧寒,受他們家資助的學子? “是那個漢陽府的學子?” “對對對,叫裴東來的。” 鍾蓁聽這名字就覺得不咋順耳,“他來幹嘛?” “小的也不知道,不過,他每次來準沒好事,十有八九是跟老爺說苦處、要錢罷了。” 鍾蓁聽了這話,拍了拍裙子上沾的灰土便往他爹的書房過去,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在高聲誦讀文章,然後就是她爹一片誇讚之聲。 鍾蓁躡手躡腳走過去,透過窗縫,見一二十出頭的男人正在和她爹交談,於是站窗戶底下偷聽。 “東來文章是越來越好了,果然到國子監進學還是有長進的。”鍾世茂甚是和藹。 “託老師的福,還有也是家母來京都的緣故,我衣食無憂,更好用功了。” “哦?你母親來了?” “回老師,來半個月了,本想來拜見老師,但知曉老師慣不喜見客,便託我過來問好,帶了些老家的山貨給老師嚐嚐。” “費心了。” “哎,只是我原本住驛館的房子,如今母親來了沒有住處,甚是不便,便想著尋個住處,昨日看了附近的房子,倒是有一處十分不錯,就是租金……” 鍾世茂哪裡不知道他是來要錢的,他愛惜裴東來才學,這一兩年來裴東來衣食住行、筆墨紙硯,他沒少幫襯,向來有求必應。 “你但說無妨。” “倒也不是很貴,每月十兩。” 外面偷聽的鐘蓁一聽炸了,十兩還不貴?她今日那鋪面一月租金也不過十兩,是個二層小樓且還在永嘉河邊是個商鋪,他啥樣的住宅竟然要十兩! 且他父親月俸也就三十五兩,他就敢要走十兩,這是什麼獅子大開口! 但鍾世茂不理俗務,對銀錢之事向來沒什麼概念,扭頭便讓站一邊的秦有福安排。 秦有福期期艾艾,不敢回話,鍾蓁適時掀起簾子進了屋。 “爹,您別為難秦伯,這月的俸銀早就給我置辦傢俱用光了。” “那下月支出來便是。”鍾世茂直給鍾蓁使眼色。 鍾蓁不理,“下月也沒有,昨兒下雨我屋子裡漏得厲害,桂兒隔半個時辰就起來倒一盆水,眼看天熱雨越來越多,須得請幾個匠人把咱家屋頂瓦片都撿撿,人都說好了,就等下月您俸銀下來付錢開工呢。” “還有,再下月也沒有哈,前院後院草都長得比人高了,也得請人修剪,不然夏天易長蛇蟲,別叫傷了人。” 場面一時尷尬,那裴東來倒是個圓滑的,也沒覺得難堪,反而笑著站起來朝鐘蓁一禮,“小生國子監學子裴東來,敢問姑娘可是小師妹?” 鍾蓁正面瞅了他一眼,原本應是一張國字臉,可惜臉上肉多有些腫泡,埋沒了輪廓。 鍾蓁不怎麼喜歡他用“小師妹”來套近乎,便沒搭話只是回了個禮。 鍾世茂出來打圓場,“這正是小女,她剛從老家來京不久,沒什麼規矩,東來別見怪。” 裴東來倒是不見怪,但他多想了。 之前他是聽鍾大人提起過鍾蓁的,說老家的二女兒要來,當時他就有一點點想法。 他想著,自己為了求學一直未曾娶妻,鍾大人對自己學問也好錢財也好,都是傾囊相授,鍾大人只有兩女並無子,莫不是有招他入贅的意思? 雖說他家和鐘相家門楣高低天差地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