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言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學醫是她哄著霍承遠去的。他用心學了,也學有所成,成了肺移植領域最年輕的專家。可最後卻沒能挽留她媽媽。
如果那天是霍承遠親自主刀的話,媽媽說不準現在還好好的陪在她身邊。
可這世界哪裡有如果。老天爺就是要這樣吝嗇地剝奪走她的一切。她失去母親,和霍承遠分開,孤身一人在這座城市打拼。她從不缺錢,她只是缺愛。
可是如今,天生適合握手術刀的那個人,他卻傷了手,再也握不了手術刀。溫涼覺得上天一定是在和她開玩笑。
和霍承遠分開以後,溫涼覺得她和霍承遠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各自天涯,各安天命,形同陌路,不復交集。
可她卻一直希望他能好好的。好好的當醫生,好好的幹臨床,好好的握手術刀,在這個領域殊榮無數。
可是他卻傷了手。偏偏還是右手。
沒人知道,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她親耳從霍承遠口中聽到這個訊息時,她的一顆心幾乎是鈍痛的,痛到發麻。像是被人硬生生地鑿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淋漓。
難怪他好端端的去擔任一傢俬人醫院的院長。難怪最近三年都沒有在業界聽到他的任何訊息。難怪總有些相熟的人提到他時都是一臉嘆息的表情。難怪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清冷內斂,卻不再像過去那樣意氣風發。
後面幾天溫涼一直在為了仁愛的案子忙個不停。倒是再也沒機會和霍承遠碰面了。
嚴琦在私底下也查到了不少東西。原來樓家的幾個兒女最近正為了樓老爺子的遺產而爭執不休。
大家族就是這樣,尤其是兒女多的,單單一個遺產也能惹出一堆的糾紛。
溫涼隱隱覺得老爺子突然自殺和這筆遺產有很大的關係。
既然有了突破口,溫涼覺得她確實是有必要拜訪一下樓家人了。
&ldo;姐,下午跟我去趟樓家。&rdo;溫涼直接走進堂姐溫如語的辦公室,對站在落地窗邊的溫如語說。
律所租在市中心的高檔寫字樓,二十五層。落地窗外全是市區的摩天大樓。這些高樓大廈遠遠映襯著深藍色的天空。藍色幕布上方棉花雲堆積,潔白無瑕。
溫如語手裡捏著手機放在耳旁,正在打電話。聽到溫涼的說話聲,迅速轉身,&ldo;涼涼,將仁愛的案子推掉吧!&rdo;
&ldo;姐,你說什麼?推掉?&rdo;
&ldo;嗯,推掉。&rdo;溫如語面色平靜,將手中的電話遞給溫涼,&ldo;你自己跟三叔說。&rdo;
&ldo;我爸?&rdo;溫涼驚訝地張了張嘴,心裡困惑極了,擰了擰眉,直接伸手接過手機,&ldo;喂,爸?&rdo;
‐‐
電話沒說幾句就結束了。溫涼將手機一把塞到溫如語懷裡,神色緊繃,很不自然,拔腿就跑,&ldo;姐,我出去一趟。&rdo;
&ldo;噯涼涼,你要去哪兒啊?你上次接手的那樁離婚糾紛案還沒瞭解呢。委託人張先生等會兒就來咱所裡。你不見人了麼?&rdo;
&ldo;我去去就回。&rdo;人沒一會兒就跑遠了,聲音隔空飄了過來。
乘電梯到負一樓,在車庫取了車,溫涼就直奔仁愛醫院位於濱江的中心院區。
溫涼今早到律所很早,如今這個點正是上班高峰期。車子一進入主幹道上,就被冗長的車流給堵地嚴嚴實實了。
這個點開車出門她真是腦子秀逗了。就該直接坐地鐵的。律所到濱江區3號線直達。
她使勁兒地拍了把方向盤,情緒暴躁極了。
好不容易通了,進入秋石高架以後又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