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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扎眼。她輸液的那隻手就放在冷冰冰的桌面上,五指蜷縮著。
她似乎真是睡著了,呼吸平穩,面容沉靜。
男人的心思微妙地轉了一轉,將她的小手輕輕地放進自己手心裡。
男人掌心的溫熱順著溫涼輸液的那隻手直接流淌到她心裡。
回憶被人撬開一角,她冷不丁想起高三那年冬天。臨近期末,班裡卻爆發了流行性感冒。一個兩個的紛紛病倒了。不是打針就是吃藥。
溫涼即便體質不錯,卻也不負眾望地被傳染了。高三課業緊,溫涼不願耽誤白天學習。就利用晚自習的時間去醫院輸液。霍承遠那幾天就專門找理由跟班主任請假,去醫院陪她輸液。
那個時候少年也是像這樣將她輸液的那隻手納入自己掌心,用自己手裡的溫度溫暖著她。
少年當時一本正經地對她說:&ldo;桌子太冷,我幫你暖和暖和。&rdo;
十二月底,橫桑妖風陣陣,滿城的寒冷肅殺之氣,來往行人都裹著厚厚的大衣和羽絨服。少年卻始終穿得單薄。棉衣內就是一件薄薄的t恤。可男孩子歷來火氣旺,他的手總是很暖和。握住就像手心裡藏了一團火。
他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她的小手,讓她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溫涼始終記得那些寒冷的夜晚。輸液室空無一人,他們坐在角落裡,她靜靜地輸液。他拿出數學試卷給她講數學題。少年的聲音放得很輕很輕,舒緩無比。
輸完液,他再送她回家。大冬天的,天氣又那麼嚴寒,所有人都恨不得早點回家。可他們倆卻不同,他扶著腳踏車,她走在他邊上,晃悠悠地走,邊走邊聊天,恨不得那條路永遠都沒有盡頭。
不過也不是每個晚上都這麼純潔的。有時候少年會將她拉到某個角落裡,抱著她,小心翼翼地吻她。
情難自禁的時候,他的手也會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處遊走。
不過始終不曾越線。
高中時代,每個夜晚都是輕快雀躍、濃情蜜意的。他們彼此分享著青春的悸動和甜蜜。
她在紐西蘭留學的那四年,總是會時不時想起這些日子。那個時候她沒想過她會回國,也沒想過回國後還能再見到霍承遠。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所以回國後重遇霍承遠,她毫不猶豫地就和他在一起了。而且進展神速,在一起不到半個月就滾床單了。
分開四年,她是青澀的第一次,她沒想到他也是。所以那場歡/愛顯然是沒有多愉快的。
他莽莽撞撞,毫無技巧可言,弄得她又脹又痛。不過痛並快樂著。她在他身下,看到男人揮汗如雨,濃沉的眸子裡完完整整倒映著她的影子。她清晰地感覺到那種時隔多年,得償所願的滿足。
不過第一次以後,各種銷魂蝕骨。只要碰到他輪休,她第二天不用去律所,她不昏睡個一整天就醒不過來。
當年有多激烈,有多刻骨銘心,如今就有多痛不欲生。就像被人硬生生抽掉了身體裡的骨頭,只剩下一堆皮肉,無能為力。
磕磕盼盼,一晃眼,都十多年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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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完液已經差不多快八點了。霍承遠提出送溫涼回家。溫涼居然難得沒有拒絕。
溫家老宅在半山,遠離鬧市區。溫涼為了圖上班方便,就在律所附近買了套兩室一廳。堂姐溫如語偶爾會到她這裡小住兩天,平時大多數都是她一個人住。
送她到家後,霍承遠站在門口沒打算進去,只說:&ldo;你早點休息吧。要是明天人還不舒服,就請個假吧。&rdo;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頭腦發熱,溫涼居然在男人轉身欲下樓的那刻直接叫住他:&ldo;霍承遠,我還沒吃晚飯,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