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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顧的,自認為自己出身清白,又沒傷天害理,可依然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所以可見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實是騙人的。只不時間一久,難免厭世憎俗。
她雖身處底層但心性卻高傲孤僻,冷寂幽深,難以與人相處。但今日面對此時的怪異的場景,她除了用乳母的話解釋之外,沒法自圓其說,因此片刻遲疑之後,她還是將手中的銀子放在了櫃檯之上。
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一個黑影掠過她的頭頂,輕盈的回身踏步穩穩的坐在鐵鋪中的高背木椅上,笑道:“小丫頭,孺子可教也,念你錯而能改,我就不追究了。”
她未見其人只聞其聲便激動不已,稍一回神,眼中就被淚水漲得滿滿的。黑衣黑褲,矮瘦身材,幹練精悍,儼然就是在牧場救過她的恩人。
醞釀已久的念頭如嫩芽般破土而出,她忽的雙膝跪地朗聲道:“恩人,請您收我為徒,教我武功。”
黑衣人搖了搖頭道:“我不收徒弟,尤其是女孩子。女兒家學男兒舞蹈弄槍是在大煞風景。”
她伏地磕頭再三請求。黑衣人被她誠懇的樣子打動了,仍是不解問道:“你一個女孩子不學針織女紅,學這幹嘛,這實非女孩子所學的東西,好吧,若是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便應了你。”
嚴青霜挺直腰身雙目灼灼如火道:“為了保護自己。也保護乳母。為了能好好活下去,”
她的話令黑衣人沉寂了許久,驟然間,他拍著椅子大笑道:“紀徵都快成半仙了,還真讓老小子給我算準了,我這後繼之人還真是丫頭。行了你別跪著了,這便是你我師徒緣分到了,你磕的頭我領下了,師徒名分便這麼定了吧。”
她如墜夢中,傻傻的呆跪一旁,羅剛不由得心疼的叫道:“傻丫頭。”
自那日起,嚴青霜的生活又改變了,羅剛待她宛如自己的親生女兒,將一身好武藝傾囊相授。更令她欣喜的是羅剛親自捶打磨練,為她作了一對彎月形的銀刀,刀口冷冽鋒利,如寒冰冷霜,刀柄是純銀打造,上鑲銀鳳銀凰,高貴霸氣。刀柄的頂端是乳母用銀線做的穗子,兩把刀銀光閃閃,瑩瑩生光。
她為此高興地一夜沒閤眼,坐在燈前反覆摩挲,愛不釋手。羅剛還許諾等到她十歲的時候,會傳授她一套刀法。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過著。嚴青霜和乳母依舊在擺攤賣貨,羅剛仍舊守著他的“羅氏鐵鋪”,他們並沒有因為關係的親近而將生活的距離也拉近。羅剛偶爾會給她們帶些東西,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直到有一天,她看見羅剛拉著乳母的手,乳母羞澀的靠在他胸前的情景,會心一笑。
乳母和羅剛並沒有辦婚禮,只是簡簡單單的把兩個家併到一處,酒席倒是擺了,不過只請了一些鄰里鄉親,熱鬧是給別人看的,兩人在這兒都沒有親人,也就沒必要應強求形式禮節,拜了天地,就算成了。
嚴青霜搬離了乳母的屋子,以後要一個人住了,微微的落寞難掩高興之情。可憐的乳母和她這一次是真的有了家有了親人了。
她們的生活漸漸寬裕了起來則,羅剛在一片無人的草地上圈了一塊地,增養了幾隻肥羊,又買了幾頭上好的馬駒。每天清晨嚴青霜都會去他們的小牧場放羊割草。
是日,天氣晴好,萬里碧青。
嚴青霜靠坐在柵欄旁邊的白色羊絨毛毯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她微眯雙眼,昏昏欲睡,腿上放著一本棋譜。這兩日,嚴青霜在羅剛那裡迷上了圍棋,廢寢忘食的用功鑽研。羅剛很是欣慰,在他的指點下她的文學武功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牧場的不遠處傳來馬嘶聲,一人罵道:“這隻死馬,居然敢摔我,我回去一定要把它剁碎了熬湯喝。”
另有一人笑著揶揄道:“你不是想我吹牛說這馬能日行千里嗎,這還沒跑怎麼就先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