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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刻,他真的覺得,自己這次要交代在這了。
但是那一刻,他並不害怕,也許是氣氛到了這,也許是他覺得自己應該為某些事而贖罪。
可是活下來終究是一件令人喜悅的事,當黑暗過去,廝殺結束,曹獵仰天大笑起來。
他是一個生而快意的人,但他從沒有過今天這樣的快意。
陽光中,聶攝拎著一口箱子回來,穿過叢林,從光劍中走來。
當曹獵看到他的那一刻,笑聲就更加暢然起來。
聶攝走到曹獵身前不遠處,看了看四周這一地的屍體,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我其實不該去的。」
曹獵道:「哪有那麼多該和不該,我其實也不該留在這,但你去了,我也留在這了,而結局是好的,這就足夠。」
聶攝把箱子放在地上,曹獵低頭看了看:「你是把慕風流的人頭給我帶回來了嗎?」
聶攝輕輕搖頭道:「不是。」
說完這兩個字停頓了一下,又補充了幾個字。
「兩片了,不好帶。」
曹獵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聶攝看向那口箱子:「我沒有開啟過,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慕風流急匆匆的趕回去也要帶走這口箱子,就說明裡面的東西很重要。」
曹獵道:「不重要。」
聶攝道:「他都冒險回去了,怎麼會不重要?」
曹獵笑了笑道:「錢而已,有什麼重要的。」
聶攝:「……」
曹獵指了指那口箱子:「送給你了。」
聶攝搖頭:「我缺錢,但是不打算再用山河印的錢了。」
曹獵道:「傻。」
聶攝也笑了笑:「總不能讓我女兒知道,養大她所花的錢是她爹殺人賺來的。」
能微笑著說出這句話,就足以說明聶攝此時心裡的釋然。
曹獵道:「這些錢不是你殺人賺來的,如果落在別人的手裡才是壞事,不如你去用了。」
聶攝還是搖頭:「錢而已,有什麼重要的。」
曹獵哈哈大笑:「好,那我不強求你……殺人而得的錢你不能給閨女用,那她師兄送的禮物,總不能不要吧。」
聶攝微微眯起眼睛。
曹獵從懷裡取出來一對玉佩,又從腰帶上摘下來一塊鐵牌,把這幾件東西放在聶攝手裡。
「玉佩乾淨的,我娘親當初嫁給我父親的時候帶來的嫁妝,後來送給了我,我一直都帶著,最起碼在將來遇到什麼苦難的時候,你不能因為錢而讓我小妹犯難,那是最不該發生的事。」
聶攝猶豫起來,但沒有直接拒絕。
曹獵繼續說道:「鐵牌是我的,山河印少主的身份象徵,不一定還好用,但也不一定沒有用,將來她長大了總是要出嫁的,出嫁之後自己手裡若是沒有多少錢,你難道不心疼?」
聶攝看起來更加猶豫了。
曹獵開啟那口箱子,隨便拿了一份卷宗出來遞給聶攝:「這是作為師兄,我給小妹提前準備的嫁妝。」
他指了指那玉佩和鐵牌說道:「那幾樣算你給她準備的。」
聶攝忍不住笑起來:「你將來如果做了父親,一定會是一個好父親。」
曹獵道:「應該會比你強那麼一丟丟。」
把他箱子蓋好後說道:「剩下的,我去送給需要的人,送給合適的人,那個對的人。」
聶攝問:「是誰?」
曹獵沉默片刻後說道:「如果我說是我的殺父仇人你信嗎?」
聶攝怔住。
曹獵緩緩吐出一口氣:「雖未直接死於他手,但卻因他而死……山河印也因他而破裂,我也因他而遠遁